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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謹記您老說教了。”我點點頭,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都天南海北的胡扯起來,不得不說這老頭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知道的東西確實挺廣闊。

從悍馬車聊到天安門,又從東北大米講到“野模俱樂部”,尤其是說起那些“野模”和三流女演員的風流趣事時候,謝澤勇好像找到了知音。

這一老一小兩個禽獸掰手指頭數著很多島國女明星時候。簡直就如數家珍,我也不知道那幾個拗口的島國名字為啥能讓他們那麼騷動。

既然插不進去話,我乾脆抓起煙盒走到連線通道里開始抽菸,聽著“呼隆呼隆。。。”的火車聲,我慢慢開始思索起來。

生活要繼續,距離終點站頂多還有多半天,接下來我要面臨的就是重新生活,名字、身份證是肯定不能用了。那我應該從哪開始?

哥哥在上海,天門貌似也是個實力龐大的組織,要不要到上海以後就直接去找哥哥?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慢慢浮現在我腦海中。

“算了,還是先找份工作?混的有點人樣再去找他?反正他就在大上海,也不會突然跑掉。”我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本心裡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比哥哥強,哪怕現在落魄成這般模樣,我依舊希望自己出現在哥哥面前的時候可以衣著光鮮。

餐車裡,陳御天睡得正香,謝澤勇和老頭依舊一見如故的拍著大腿嘮所謂的“造人學”,車窗外面如同墨汁一片的車景勾勒出我離開家鄉的第一夜。

不知道啥時候開始,我煙癮變得越來越大,從吸菸處足足嘬了三四根菸我才慢慢走回座位。

老頭看來聊的也有些疲憊了,跟謝澤勇和我打了聲招呼後就跑回自己先前的位置,兩手懷抱著自己的尼龍口袋,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盹。

“寶哥,叔說等到了上海,請我到七星級洗浴中心裡睡一宿?嘿嘿,咱這頓飯花的值吧?”謝澤勇明顯也有些喝多了,搓著兩隻手醉眼迷離的衝我奸笑。

“他請你?”我回頭瞟了兩眼身後那個酣睡的老頭,微笑著點點頭。不是我狗眼看人低,他這樣一個連喝酒都得靠蹭的老流氓,渾身的零件湊一起都夠嗆能拿出一張“七星級”洗浴中心的門票吧?

“原來還有七星級的洗浴中心啊?頭一次聽說。”我略微諷刺的回頭憨笑了兩聲。

謝澤勇狂點腦袋“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聽說。老叔說他去過一次,裡面的按摩小姐都是一米七的大高個。。。”

“勇哥,睡會吧!明天咱們差不多就到了,養足精神為了美好的未來拼搏!”我拍了拍謝澤勇的後背示意他休息會兒。

謝澤勇傻呵呵的搖搖頭,眼珠子看人都有些直楞了,噴著酒氣擺擺手“睡雞毛,年輕人就得嗨,大哥跟你嘮嘮我在一人一頭獨霸炮街的事兒吧。。。”

“他勇哥。明天萬一要是碰上幾個大白腿,因為你的黑眼圈人家不跟你處物件,你虧不虧?”對於謝澤勇講別的都不好使,只能色誘。

“說的也是哈,為了我的女神們,我必須睡會兒。。。”謝澤勇忙不迭的點了點頭,俯在桌子上開始打瞌睡,不過五分鐘這貨就打起了呼嚕。

他和老頭的呼嚕聲此起彼伏,高一聲、低一聲的連在一起,聽起來跟吵架似得特別搞笑,我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起那個老頭。

老式的灰色中山裝,洗的稍微有些發白。應該穿了有些年頭,兩隻粗糙的手掌牢牢的抱著一隻那種從地攤上隨處都能買到的尼龍口袋,腳下穿雙破洞的方口布鞋,怎麼看也不像能請得起謝澤勇去洗浴的人。

估計就是個滿嘴跑火車的老民工,排除了這傢伙有什麼特別目的接近我們,我緩緩鬆了口氣,倚靠在謝澤勇旁邊慢慢也昏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挺充足,如果不是列車員查票,我估計還能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