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頑皮不聽話,曾被金冶子打斷腿的糗事。
惡魔陀驚道:“你怎知道我師父打斷我腿的事?”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好哇,師妹,師兄這麼對你,你卻跟外人嘲笑我,我還不管你了呢。”說罷,一把鬆開雁南遷,坐到谷昭對面,一副懊惱表情。老大一人,心裡還蠻委屈。
谷昭瞧瞧躺地不起的雁南遷,平素整潔威風的雁南遷此刻卻如一攤爛泥般歪在地上,滿面汙穢,狼狽不堪。不禁打心裡感嘆,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
雁南遷一味裝死,加上身心疲憊,裝著裝著就睡過去了。迷迷糊糊間有個聲音在呼喚他,他猛地睜開眼,卻見谷昭正拿著一條溼毛巾看著他,雁南遷反應不可謂不快。立時,裝出一副失憶的表情道:“咦,是你小子,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谷昭道:“前輩難道忘記了嗎,您今日與白前輩一戰,被白前輩囚於馬車內。”
谷昭這麼一說,雁南遷一手扶額,半晌方做記起狀,嘆道:“是了,那個婆娘好厲害,你怎會在此地啊?”
谷昭道:“晚輩亦是敗在白前輩之手,被她囚在此處。”
雁南遷忍不住道:“原來你我皆是天涯淪落人,只不知這婦人是何來歷?竟然如此厲害。”
谷昭道:“前輩可曾聽說過金冶子其人?她便是金冶子的內人。”
雁南遷反覆叨唸金冶子,他與古東城私交甚好。猛地想起古東城曾說過,無憂子有個師弟很早便遠走荒外。又想起當日擊敗關雪寒的紫袍人和銀髮婦人穿著形貌頗為相似。暗忖,原來關雪寒便是被金冶子所擒,而自己則敗給他的內人,都是輸給了他們一家子,那可是師叔級的人物,這麼一想,反倒給自己找了個失敗的理由,心裡舒坦不少。雁南遷自慰功夫頗有一套,加上隱居海外這二十年,尤其棄武修文後,對勝敗看的並不很重。雁南遷在谷昭面前被惡魔陀折辱,還多虧谷昭相救。以他的性格,此生此世再也無顏在谷昭面前擺架子了。儼然判若兩人,對谷昭親切至極。甚至忘了長幼尊卑,反倒令一向知書達禮的谷昭頗有些不適應。雁南遷道:“原來是此人,怨不得老夫不敵,恐怕目前中原無人能與之匹敵。”旋即又道:“小子,你那師妹……”
谷昭一指前面車廂,雁南遷會意道:“唉,說來慚愧,當日老夫亦是鬼迷心竅,希望紅泠這丫頭吉人自有天相,否則可真是無顏再見老友了。”
谷昭遂把紅泠系因中毒一事說明。雁南遷道:“老夫趕到時,只見雨飄倒地,狼狽不堪,而你師妹則步步緊逼。老夫救人心切下,本欲一掌將紅泠推開,內力並不到三成,按說紅泠的武功閃開絕無問題。但就算是躲不開也決不至於將其震斃,奇怪的是紅泠就此倒地便不起,老夫至今亦是很詫異。如今說來,紅泠必是中毒在先。”谷昭道:“晚輩本也一直納悶得很,多虧白希珍前輩很是喜愛紅泠,悉心治療。相信不久後,紅泠醒來,一切真相自會大白於天下。”
雁南遷道:“這麼說,紅泠就快甦醒過來了。看來雨飄說紅泠是眼封印者,看來是不對的。難道……”
谷昭道:“必是雨儂無疑。”
雁南遷嘖嘖嘆道:“若是老關知道這事,還不定有多傷心呢?好在他此刻生死難料,死了倒也乾淨,省的將來難過。”
谷昭驚道:“關前輩怎的了?”
雁南遷道:“老夫來此便是欲搭救老關,雖然我們幾十年宿怨未解,但幾十年風風雨雨都過來了,許多事都看得淡了,一遇上危難,老夫又焉能袖手?”遂把當日看到關雪寒被紫袍銀髮老者擒拿,尾隨至此追丟了卻遇見谷昭等人一事說出。二人唏噓不止,見雁南遷經歷一番折辱,反倒通情達理了,谷昭心裡暗暗高興。
二人低聲密議逃脫計劃。
雁南遷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