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顏目光沉了沉,“鬧矛盾也與朗陽無半分干係。”
“那與什麼有關?”
“與想要我們的感情更好有關。”施顏實在對郭文彥沒有了耐心,是這個男人用一把火毀了她的倉庫,並用卑劣手段買通作假那張火災事故認定書,她突然起身說:“話已至此,我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郭先生請慢用。”
郭文彥突然聲音帶笑,對著施顏的背影笑著說:“板氏的公司我要定了,你損失這一百萬,不過才是個開場,聰明的話,你應當遠離是非。”
施顏腳步微停,回頭看他,“遠離是非的意思是讓我在他身邊做睜眼瞎,還是乾脆離開他?”
郭文彥有片刻的停頓,大抵上是想起板嘉東之前剛警告過的話,思忖幾秒鐘後,方道:“置身事外最好。”
“置身事外非我本色,如果郭先生想繼續做這些入不得眼的事出來,我施顏定奉陪到底。”
“你用什麼奉陪?”
施顏淡道:“您的家人還和孩子不是要從澳洲回來了?你既然能因為家族企業找到我頭上來,那麼我是否也可以來一個迴旋踢,找到您家人身上?火災損失的一百萬當我孝敬您讓您高興的,房東的財產損失還麻煩郭先生來付。”
郭文彥眯眼道:“你倒是真敢說。”
施顏微笑道:“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再者您走黑的,我走白的,我堅信邪不勝正。”
郭文彥一臉你還太年輕,“邪不勝正只是虛幻,在現實裡,邪永遠是勝方。”
施顏不再言語,深深地望了郭文彥最後一眼,推門離開。
施顏知道了郭文彥的目的,就堅決不想郭文彥稱心如意,離開後剛出了門,就給板嘉東打電話想要問他在哪裡,要過去找他,準備和他徹談一番郭文彥,再向他表明她絕對無需他分神照看,讓他專心致志對付郭文彥便好。
郭文彥手段雖不高明,但他明顯循序漸進、厚積薄發,後面醞釀著很大的陰謀。
然而板嘉東的手機卻是關機。
施顏不解地皺了皺眉,板嘉東很少關機的,才不過晚八點半,這很怪異,上了車後,開啟暖風,待渾身舒暖後,又給陳戩撥去電話,問陳戩板嘉東最近住的公寓地址。
陳戩顯然沒有和板嘉東同在一處,陳戩聲音清朗不含糊,應是一個人獨處,“老闆手機關機了嗎?”
“是。”施顏有些擔心地問:“他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陳戩道:“老闆不會出事的,施小姐請不要著急。”
施顏點點頭,驅車開出停車場,“那您知道他最近一直住在哪嗎?”
陳戩聲線莫名變了變,像是低嘆一般,“知道,住在施小姐之前租住的公寓裡。”
施顏一腳剎車踩下,不可置信,“你說他一直住在我之前的公寓裡?”
“是的,老闆已經買下來了。”陳戩猶豫地說道:“老闆他……無論嘴上在說什麼,他的行動上永遠都在表達一件事。關於施小姐對老闆的誤解,我有些耳聞,您分辨不清楚他喜歡的是八年前的您,還是現在的您,但在我看來,意思是一樣的,老闆他很愛您,只愛您。”
施顏笑了起來,竟然鼻子有些酸澀,眼前瞬間變得模糊,“謝謝。”
有一種暖意頓時從心底逐漸盪漾開,擴散到四肢,整個人都變得如沐春風,連手指尖兒都是暖的。
施顏在搬去板嘉東公寓時,便將那間房子退了,鑰匙也一併還給了陳戩,由陳戩轉交給房東。她從未想過板嘉東竟然能買下來,並且這一段時間都住在那裡,她本以為板嘉東會住在他舒適的洋房裡。
她執意地住在他的公寓裡等他回來,他卻住在她的公寓裡從未離開,這種感覺讓她真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