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後果然在鍾粹宮找到了陶然之,微臣便將他擒住。”
“小內侍看到了陶然之?”趙作義開堂審問似的道,“那那位小內侍現在何處,他又是如何認出陶然之的?”一頓又道,“陶然之鮮少去內宮,一個小內侍如何認得陶然之,即便認得,陶然之做了裝扮,連鬍子都剃了,警惕小心,那小內侍又如何認出他來客串皇后。”
“據小內侍所言,他並未認出陶然之,而是因為當時在宮門口,一位夫人指點他的,他才去和微臣回稟!”賴恩說完,忽然心頭一怔,朝宋弈看去。
宋弈淡淡的,面色無波!
“哪位夫人?”趙作義打破砂鍋問到底,賴恩回道,“臣已查過,乃是……”他看了看宋弈,道,“是行人司司正宋九歌的內眷,據說陶然之自北面而來,和宋太太站在甬道內說了約莫半盞時間的話,過後陶然之鬼祟而去,宋夫人則喊了小內侍去告訴微臣,其後,宋夫人去了坤寧宮,過後如何,微臣沒有再查!”
趙作義像是明白了什麼,猛然轉身望著宋弈,道:“宋大人,沒想到貴夫人還和陶然之認識,這件事,是不是請貴夫人過來盤問一番比較好,免得你和嚴閣老一般,被人誣陷陷害都不知情!”
宋弈沒說話,夏堰站了出來:“趙大人這話差矣,事情到底如何還未查清,如何將宋太太請來,即便是問也該是宋大人回去問,趙大人就不必多事了。”
趙作義正要說話,嚴安彷彿萬念俱灰似的,伏地大哭道:“聖上,臣年老昏聵,無能無德位居內閣,臣……乞骸骨!”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樣子。
聖上一怔。
“老大人!”趙作義激動的走過去,噗通一聲跪在了嚴安的身後,“老大人千萬不可中了別人的奸計,您若請辭,豈不是要寒了我等的心,萬萬不可啊!”
劉同亦道:“聖上,此事太過蹊蹺,但憑陶然之一人之言,實在難以服眾,還求聖上詳查,還嚴閣老清白!”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劉同一跪,吏部施錚明也跪了下來,隨即內閣二楊落跪,工部錢璋也隨即跪下來,就連兵部尚書的徐展雲以及吏部尚書戴文奎皆跪在地上……
如此一來,大殿中就顯露出涇渭分明的清形,以夏堰領頭,單超,郭衍以及宋弈站著沒有動。
夏堰看向宋弈,宋弈微微頷首,隨即他們也跪了下來,求道:“此事疑點重重,還求聖上詳查!”
“各位同僚。”嚴安朝眾人抱拳,“老夫年事已高,在朝中已有數十年,也到了給年輕有能者讓賢的時候了,你們不用勸老夫,老夫決議如此,實無心再戀戰,糾一時長短!”他朝聖上磕頭,語氣死沉沉的,“求聖上恩准。”
“鬧夠了沒有。”聖上拍著桌子,喝道,“朕還沒說話呢,你們倒好,一個個給朕演起戲來了,都朕起來!”
大家都不敢再說話,紛紛起身靜默。
聖上望著陶然之,喝問道:“陶然之,你給朕說實話,朕答應你,給你留個全屍!”
“是嚴懷中!”陶然之語氣堅定。
聖上大怒,趙作義出列,道:“聖上,這件事分明就是陶然之受人指使而陷害嚴閣老!”他說完,猛然轉頭望著宋弈,“宋大人,你不要以為你不說話,這件事就過去了,你今天必須解釋一下,宋太太為何突然去宮中,又為何和陶然之見面,那半盞茶的時間,她和陶然之在說什麼。”
宋弈依舊沒有說話,陶然之卻是跳起來道:“貧道……貧道宋太太是無意碰上的。”
“趙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夏堰望著趙作義,“你這是在惡意引導。方才賴恩也說了,還是宋太太讓人去告訴賴大人的,要是宋太太和陶然之認識,她又怎麼會舉報。”
趙作義就似笑非笑的看著宋弈。
聖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