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們忙完就不必等我回來了。我辦完事自會找你們去。”
說完也不等他們同意,閃身走出鋪外。當秦瓊追出來的時候,只看到李棟的背景,人去得已經很遠了。
等到內城時,尋一位上年齡的老人,施禮問道:“老人家,麻煩問個路,請問到郡丞府怎麼走?”
老人雞皮鶴顏,滿臉的摺子,盯著李棟看了半晌,才問:“小郎倌,天色這麼晚了,到郡丞府有何貴幹?”
李棟再施一禮道:“我有急事,麻煩老丈指點一二!”
老人絮絮道道說了半天,什麼郡署前晌有人,後晌無人等,末了才道:“由此向東直走裡許,左轉彎再行數百步,右彎一箭之地,遇到一棵大槐樹再左彎,約有一袋煙功夫,便是郡丞府了。”
李棟暗暗記下左右左的順序,向老人道聲謝,轉身就走。剛走了十幾步,老人又道:“小郎回來!”
李棟聽後覺得很奇怪,忙閃回來問道:“老丈還有何事指教?”
“唉!!!人老眼皮鬆,幹啥啥不中,尿泡滴溼鞋,咳嗽尿出來!”老人自憐自嘆一陣子才道:“老了不中用了,剛才給你講錯了。遇到大槐樹不能向右轉,向右轉會掉進水坑去的。應該向左轉!”
李棟一樂,心裡想到,我豈會那麼笨嗎?真走錯路了,也不會掉進水坑啊?不過對老人的熱情還是十分感激的,第三次向他道謝後,加快步伐徑直向東飛奔而去。
隋制時期,官署上午辦公,下午沒有什麼大事,一般的官員都去溜彎了,重要的部門只留個把人值班。現在天色將黑,官署肯定已經沒人了,所以剛才的老丈說前晌有人後晌無人的話。
李棟在章丘時對這些頗為了解,所以沒有問去郡署的路怎麼走,而是問張須陀的府邸在哪裡。這時天色微暗,華燈初上,正是吃晚飯的時候,他應當呆在府中。
循著老人指點的路徑,約一頓飯功夫,遠遠望到前方一處高大的府邸,門前大紅燈籠高懸,青磚徹成的臺階約數尺高下,幾名府兵威武挺在門前把守。
李棟加緊腳步,疾如流星飛奔府前,站住腳步對府兵道:“在下章丘李棟,前來拜見郡丞,有勞通報一下。”
幾名府兵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遺憾說道:“非常不湊巧,刺史派人來請,張郡丞前腳剛出府你這就到了。估約時間也有一盞茶的功夫,現在你去追趕,還能追得上。”
李棟暗叫可惜,向府兵道謝以後,問清去刺史府邸的路,閃身如飛,緊追不捨。
等趕到刺史府前時,天色全然黑了下來。
李棟向府兵請情通報時,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肯通報,還振振有詞道:“刺史、郡丞、郡尉深夜相聚,肯定有重大事情相商,現在誰去替你通報,誰就遭殃。小郎還是明天到署內拜會吧!”
任憑李棟苦苦相求,把嘴皮子磨薄,對方就是不肯通報,還不斷攆他站遠點,不要礙事。
若放在以前,李棟肯定該發飆了,可眼下為救秦瓊父子二人平安無事,只得暫時忍耐委屈。遠遠站在黑暗之處,靜候張須陀把事情商量完走出來以後,再向他稟明事情全部經過。
哪知這一站兩個時辰悄然流逝,李棟腹中飢餓難耐,可為了秦瓊父子的平安,也只能繼續忍耐下去了。
直到將近子時,刺史府門前才有了動靜。張須陀與另外一人走了出來,他們抱拳道別以後,各騎馬匹帶著十幾名隨從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李棟心想,另外一人大概就是君尉了,這事一定不能使更多的人知道,免得走露風聲,生出不必要的麻煩來。等郡尉走得遠了,張須陀也漸漸隱入夜色之中。
李棟從黑暗之中長身出來,撒腳飛奔,向他追趕過去。
刺史府上的府兵見了微感驚訝,心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