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裝備的事,他笑得一臉的春光燦爛,告訴我裝備早已經叫人打點好了,只等我們過去就行。
想想實在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便摸了桌上的牌過來自娛自樂,卻被黑眼鏡一把搶了過去,朝我挑眉笑著,“小三爺,無聊的緊,不如我來給你算算命如何?”
我一聽這事可行,便湊了過去,還不忘回頭招呼悶油瓶一起來。
悶油瓶睜眼看了看我,一言不發地繼續閉上眼,沒有搭理我。
再一次被無視,我心裡說不出的憋屈。
這個悶油瓶,幾個月不見,好像比以前更加悶了。而且……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他在有意無意地避著我……可能是我想多了,悶油瓶不就是這個性格麼,十杆子打不出個悶屁來,誰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正在胡思亂想著,就聽見黑眼鏡在耳邊嚷嚷著讓我抽牌,我隨手抽了一張遞了過去,黑眼鏡隨即吹了一記口哨。
“小三爺最近桃花運不錯。”黑眼鏡笑得一臉的曖昧,“說不定這趟下鬥,會有意外的收穫。”
“桃花運?”我嘴角抽了兩下,冷笑,“收穫什麼?讓小爺我跟斗裡的粽子談情說愛嗎?”
黑眼鏡聞言大笑起來,我能感覺他黑色鏡片後的視線柔和了好幾分。
“小三爺真愛開玩笑。就是你肯,我也捨不得啊!”
見黑眼鏡又想伸手過來拍我肩膀,我一把擋開,有些不耐煩了,“別動手動腳,小爺又不是娘們。”
說這話的同時,眼睛不由自主朝一旁的悶油瓶瞄了去。
感覺到我的注視,悶油瓶睜眼看向我,這一次視線居然盯視了我許久未曾移開,黑如墨的眸子裡深邃得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最後還是我被盯得尷尬了,撇了撇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臉轉開了。
孃的!
才剛說完小爺不是娘們,怎麼一對上悶油瓶的目光,就變得這麼不自在了。
直到入夜時分,胖子才提著一些吃的悠悠哉哉走了進來。
“買好了,明天下午的火車。”
胖子將晚飯扔到桌上,不知道從哪裡摸了幾雙筷子出來,也不招呼我們便自己坐到桌邊開始吃了起來。
黑眼鏡也收了牌走過去。
我一見胖子和黑眼鏡那架勢,心想不等我和悶油瓶靠桌,估計那不多的一點吃食就這麼給他們掃空了,忙叫“小哥,吃飯了”,往桌邊走去。
等我坐下,回頭去看,悶油瓶還靠在床頭坐著,我搖了搖頭,心想這人在鬥裡跟天神一樣厲害,出了鬥簡直就是九級生活殘廢,便幾步走了過去一把將他拖起身,拽著往桌邊走去。
做這動作時我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依著悶油瓶“生人勿近”的性格,我也不敢保證自己這麼拽著他會不會被他給砍了手——雖然他的烏金古刀已經掉了,但有那兩根神一樣的手指還在,想弄死我簡直比掐死一隻粽子容易一百倍。
好在走到桌邊時,悶油瓶也只是給我這麼拽著,沒有做出任何甩手或者是抗拒性的動作,我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他要這麼拒絕我一次,保不定下次我就沒有那個膽子再去碰他了。
按著悶油瓶在我旁邊坐下,伸手遞給他一雙筷子,“吃吧!再不吃一會兒給胖子他們都吃完了。”
黑眼鏡饒有趣味地看著我和悶油瓶,問道,“小三爺,你還挺會照顧人的。什麼時候也來照顧照顧我啊?”
還沒等我回答,塞了一嘴東西的胖子口齒不清地插道,“你瞎摻合什麼?這是你能比的嗎?天真跟小哥那是什麼關係?他們兩個可是經歷了生生死死,由胖爺我親自見證過的……”
“閉嘴死胖子!”我忙打斷他的口不擇言,生怕悶油瓶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