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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隨手抓起一個最近的揹包就往外跑去。胖子也一把拎起兩隻揹包跳下車。

等下了車才發現,車子所在的一圈沙子都往下陷了去,半個輪胎已經陷在了裡面動彈不得。悶油瓶將龍鱗插入輪胎下的縫隙中,但是沙子的流動性根本無法著力,連試了幾次後皺著眉頭朝黑眼鏡道,“棄車,趕緊走。”

黑眼鏡當即點頭,一拳砸在車窗上示意小春下車。

沙子還在腳下急速流動著,下陷的範圍從車子四周往外擴散,小春剛下車,整個車子“哐”地一聲往下又陷進去幾分。坡上的沙隨著下陷的速度如洪水一般往沙坑裡滾去,很快車子的整個輪胎便已全部陷在沙裡。

(二十三)

等坐穩了,我才覺得心跳得十分厲害,也沒有再回頭去看的勇氣,左手上的腫痛也變得清晰起來。

悶油瓶隨手放下龍鱗,握著我的手低頭去看,手背已經腫出了老高的一塊烏青,碰一下就針刺般的痛著。

悶油瓶手指在我手背上輕輕按了一下,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對上悶油瓶的眼睛,他眼底深處沉澱著一絲複雜的暗色,像是綜合了不悅、擔憂與自責等多種情緒。

我拍了拍他的肩,揚了揚唇扯出一記微笑,“沒事。光腫了手,看樣子毒性不大,死不了人。”

我自以為是的安慰,卻讓悶油瓶的神情更加沉了下來,眉頭也皺得緊緊的。

黑眼鏡回頭看了看我的手背,示意要趕緊割開傷口讓淤血流出來,積久了怕毒性擴散開。

“放心小三爺,”黑眼鏡指了指我的手背,“這種沙漠蠍子毒性不強,放了淤血再睡一覺就沒事了。”

我不知道黑眼鏡是不是在安慰我,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

我抽出匕首就要自己行動,悶油瓶攔住我接過匕首,“我來。”

我點了下頭沒有拒絕,悶油瓶讓胖子去後面掏藥物和繃帶,黑眼鏡轉過身來坐到胖子的位置上,伸手按住我的肩頭。我搖了搖頭示意不用按我也能忍,黑眼鏡倒也沒有堅持,收了手坐到一旁,仍盯著我。

悶油瓶看了我一眼,握著我的手腕微微用力,我只看到一道刀光閃過,手背腫起的地方已經被他極快的割開了一個小小的十字口子,濃黑的血一下子湧了出來,順著我的手指滴下去。

悶油瓶捏著我的手從腕處一點點往手背擠推過去,大量還未流乾淨的黑血被擠了出來,我的手從最初的刺痛到劇痛,最後慢慢轉成一陣陣的麻木。悶油瓶還在不斷的擠推,我的手卻已經木得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幾分鐘後,黑血流乾淨,再擠出來的都是鮮紅的血,手背依舊腫得老高。

悶油瓶捏了一下我的傷口,問我有沒有感覺,我搖了一下頭,他臉色難看得厲害,看得我心情也跟著有些沉了下來,反倒安慰他道,“沒事,上點藥過兩天就好了。”

悶油瓶點了下頭,動作不大,看不太真切。

胖子掏了半天才將藥瓶和繃帶遞了過來,“媽的帳篷和睡袋都扔在了蠍子堆裡,再睡覺就直接躺沙地裡等蠍子來蜇了。”

黑眼鏡目光在胖子身上來回掃了幾眼,嬉笑道,“正好給胖爺消消腫。”

胖子一下子罵了起來,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被黑眼鏡這麼一調侃,差點就要罵娘。

我睏意上來,眼皮子直打架,死也撐不住。耳邊胖子還在叨著,灌進我耳朵裡直攪得我心煩,乾脆喊道,“胖子閉嘴,讓小爺我清靜一下。”

胖子張口就要說話,見我皺著眉頭一臉的沒精神,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嘟囔了幾句蜷一邊睡去了。

黑眼鏡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跟小春說著要輪班開夜車,早點離開這裡早安全。

悶油瓶將我擁入懷裡靠在他的胸膛上,伸手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