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攏上我的臉龐,拇指在我的耳垂上輕輕撫摸著。
我被他的動作弄得心裡有些發癢,想起身被他擋了下來,幸好這個時候肚子也應景似的叫了一下,他才鬆手扶著我坐起來。
等起身後我才發現自己和悶油瓶是在車裡,車外一望無際的茫茫沙漠,顯然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裡,車子已經跑出了很遠一段路程。
外面陽光曬得十分厲害,即便是我坐在車子裡面,也能清楚看見沙子在陽光的蒸烤下往空中瀰漫著熱氣。
車門猛地一下開啟,胖子那張被烤得通紅的臉探了進來,一見我,頓時笑了起來,“醒了天真。你這一覺睡了整整兩天,估計你要再不醒來,撒哈拉也給我們繞完一圈了。”
我驚了一下,扭頭看向悶油瓶,他點了點頭。
胖子跳了進來坐下,順手遞給我一壺水和一塊巧克力。
我看著那巧克力猶豫了一下接過來,心想著捏著居然還是半軟沒化,也不知這個胖子怎麼儲存的。
胖子拍著我的肩咧嘴笑著,“別看了,喝口水趕緊吃了。餓了兩天要補充點體力。要不是看你一病號,胖爺也捨不得拿這麼好的東西伺候你。”
這會我嗓子確實渴得實在受不了,說話時喉嚨摩擦著聲音都是啞的,也顧不上跟胖子客氣,接過水壺喝了好幾口,讓嗓子不再那麼幹澀後才拆開巧克力吃了起來。
吃了一半見悶油瓶正看著我,忙將手中的巧克力給他遞了過去,“小哥你也吃。”
悶油瓶搖了搖頭,眼睛卻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我看。
我早就習慣了被他這麼看著,自顧自地繼續吃著。剛將最後一口巧克力塞入嘴裡,車門開啟,小春和黑眼鏡一前一後坐了進來。
“找不到標記的地方,”小春嘆了口氣,“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黑眼鏡沒有回答他,回頭朝我看了一眼,臉上揚起笑意,“看樣子是沒事了,某人也該放心了。”
悶油瓶沒有接話。黑眼鏡看了看我的左手,嘴角的笑少了幾分平時慣有的調侃,讓我覺得有些意外的柔和。
“這毒性倒是真不強,就是難得清乾淨。”黑眼鏡指了指悶油瓶,“多虧了啞巴給你吸毒,小三爺還真應該好好感謝他。”
悶油瓶皺著眉頭瞟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責怪他的多嘴。
我的思緒卻落在小春那句“找不到標記的地方”上,問他,“怎麼回事?是不是迷路了?”
回答我的是黑眼鏡,“不是迷路,而是找不到地圖上所標示的位置。”
“也怪它孃的什麼名字不好取,偏偏叫什麼海市蜃樓,”胖子嚼著壓縮餅乾口齒不清道,“胖爺要頂著這大太陽再繞幾圈,一身神膘都給烤熟了。”
我也覺得奇怪。如果說別人找不到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