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同的第一位,這些對韋澤現在的決定也會有一定的影響。
皺著眉頭想了一陣之後,韋澤突然樂了。雷虎看著韋澤的表情,他也放下心來。如果不是有了解決方案,韋澤是不會這樣表現的。
韋澤說道:“破城之後,當兵自然不能放過。不過普通百姓麼,就問他們是滿人還是漢人。若是一口咬定自己從祖上就是漢人的,咱們就不殺。若是承認自己是滿人的,那就除掉吧。”
“啊?”雷虎被這自欺欺人的方案給嚇住了,韋澤做事從來不含糊,更不會苟且。但是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又含糊又苟且,如果滿人肯說句瞎話,承認自己是漢人,那等於就把他們給放過了。這實在是與韋澤的風格不合。
“老虎,我說過很多次,我們要建立一個現代民族國家。其實工業化的現代民族國家就只有一個身份,你是中國人。只是大家在中國不同的地方住,有不同的自然環境,有不同的產業。我們也講進化論,其實人類最初的祖先沒什麼不同。所謂民族本來就是自然條件產生的一些聚集在同一塊土地上,有著相同生活方式的人群。為了方便統治,最後鬧出了不同的民族。而隨著工業發展,這些不同的生活模式將被完全消除,最終大家的生活方式,生活態度將越來越一致,那個時候,所有的所謂民族區分都會消滅。”韋澤講道。
“那這和滿人有什麼關係呢?”雷虎不太理解韋澤的理論,他也不想去討論這種聽著就雲山霧罩的玩意,所以雷虎繼續直奔主題。
“那我就這麼問你吧,我這麼處置之後北京還有滿人麼?”韋澤也把討論歸於最初的內容。
“肯定有!”雷虎答道。
“誰承認呢?”韋澤繼續問。
雷虎難得的張口結舌起來。是啊,當滿人堅決承認自己不是滿人的時候,的確沒人承認自己是滿人了。從某種意義上,北京的滿人都被消滅乾淨。經過了一番思忖,雷虎終於想出了新理由,“可……可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推翻新政府吧。”
韋澤笑道:“滿清沒退出關外的時候都推翻不了我們新政府,那幫鐵桿滿人都跑去關外了,北京城裡面都沒剩下肯承認自己是滿人的人,這反倒能夠推翻我們新政府了?你這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啊!”
這個邏輯關係雖然簡單,但是雷虎實在是短時間內無法接受。他又皺著眉頭想了一陣才說道:“那都督你為何不直接赦免滿人呢?”
韋澤搖搖頭,“我為什麼要赦免滿人呢?我沒有任何赦免滿人的理由啊。我也會告訴阮希浩,不能引誘他們這麼說。他承認自己是滿人,那就給滿清陪葬。他要是沒當兵,又一定承認自己祖上是漢人,那又何必逼著他們說自己是滿人呢?”
雷虎搖搖頭,“都督,我們把他們當漢人,他們可未必就真的把自己當漢人。若是他們是想報復,等於是我們給他們機會。這個可不合適。”
韋澤說道:“報復的心思都有,若是說怕報復,我在百色得滅掉多少家人才行?我可是在百色親手殺了好些人呢。老虎,有的時候心胸放大一點,有一點慈悲之心才好。”
“我們對他們慈悲,他們只怕是滿心怨毒。”雷虎反駁道。
“慈悲之心不是一個對等的買賣,就是說我對你好,你要對我一樣好,甚至更好。慈悲之心只是在能不多殺生的時候就不多殺生。我不會放過滿人,卻沒必要把宣稱自己祖宗就是漢人的人一併殺盡。殺前者那是一個理念,不殺那就是慈悲。我們不能放棄原則,不能放棄理念,但是在不牽扯原則與理念的時候,我們還是儘量慈悲為懷吧。你接下來要管紀律,原則與紀律是不能破壞的,但是把所有事情都強行歸到原則之下,那也定然是寸步難行的。大家能接受嚴酷的紀律,但是大家不能接受一個嚴酷的個人。我想這點你一定能夠理解。”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