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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大一樣?”

老侯爺輕輕嘆了口氣,悵然道:“這世上在沒有第二個如你曾祖母那般聰慧的人兒了,只可惜紅顏薄命啊,身後連一兒半女也沒留下。”

嗯?阿團擺著手指頭算了算,疑惑道:“母親、祖母、曾祖母……曾祖母不是爺爺的母親嗎?”

“是繼母。”老侯爺糾正她,似乎不欲多言,只愛憐地捏捏她肉呼呼的蘋果臉,回憶道:“你曾祖母最喜歡你這樣的孩子。”心眼兒少,直腸子,瞧著刁蠻暴躁,內心卻再天真柔軟不過。

有了老侯爺點頭,阿團翹起課來更肆無忌憚了。女紅一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直到出了正月還在練習如何繡出勻稱而筆直的線條。教彈琴、作畫的先生自然以順著老侯爺的意思為先,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阿團只說不練。

鄭叔茂聽說了,原本打算把阿團提溜過來訓斥一番的,叫雲氏攔了。雲氏的意思是,琴棋書畫自然是必學的,但哪能樣樣精通,略懂些皮毛便罷了,關鍵還是要會鑑賞。

且說起鑑賞,就不單單是勤加練習那麼簡單了,一要見多識廣二要會耍嘴皮子。依阿團這般熱衷於吃喝玩樂的二世祖性子,興許反倒比尋常女兒家更像行家裡手。

叫雲氏一粉飾,阿團反倒有理了。

鄭叔茂望著雲氏揶揄道:“我怎麼記得雲姑娘當年在閨中也是出了名的才女呢?”雲氏白了他一眼,不客氣道:“正因為我掙了個才女的名頭,才愈發覺得沒用。”

鄭昂都這麼大了,雲氏如今的想法自然和在閨中當小姐時殊為不同。各家夫人眼都刁著呢,後宅的女子和在外頭打拼的男子不同,舞文弄墨比不過明理知事、管家理賬。

何況阿團和雲氏不同,算是頂級的貴女了,將來進的也會是頂級的社交圈,如無意外,婆家也脫不開這個圈子,用不著博個才女的名聲來給將來的親事添彩。若能有一兩樣拿得出手的技藝,譽滿上京,自然好;若不愛拿這些博美名,也沒什麼損失。

阿團這樣的出身,旁人還能強拉著她登臺表演不成?

第三十八章·所謂教養嬤嬤

一掀開棉簾子伸頭出去,冬天的寒風立刻呼啦啦地往裡灌,灰濛濛的天空下打旋兒飄著雪花。

畫屏凍得打了個噴嚏,搓搓手臂,扭頭衝屋裡問道:“今兒這天兒夠冷的啊,熱薑湯備好了嗎?”

“還用得著你說,灶上的婆子精著呢,剛剛叫人踩著點兒送來,不光薑湯,朝食也是熱騰騰的羊肉湯和剛出爐的蘿蔔絲餅,都在小茶爐上溫著呢。”屋裡的銀燭是臨時回來加衣裳的,她解開外面的棉襖,多套上一件棉坎肩,再飛快地把棉襖穿回去。

這麼一穿一脫都掉了兩分熱乎氣,下人房裡的炭是有數的,這會兒屋裡的火盆早熄了。銀燭冷得咬著牙嘶嘶抽氣,口中咕噥道:“要命的倒春寒。”一邊搓手一邊往外走:“姑娘快回來了,你也趕緊的。”

“哎,我這就好了。”畫屏把棉被疊起來方方正正地擺在床頭,在一面模糊的圓銅鏡前照了照,看看頭髮,扶扶頭釵,才關門出去。

冬天天亮得晚,空曠的校場上只有兩大三小五條身影。

阿團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跑回來,身上只穿了一件水蔥綠的素紋薄襖,袖口和褲腿都紮了起來免得灌風,整個人像剛剛發芽的蔥苗,跑到鄭叔茂面前,得意洋洋地伸出一隻巴掌,大聲喊道:“阿爹,我跑完了!五圈!”

她面前撥出一團團的白氣,頭頂也熱得冒煙,鄭叔茂剛好帶著鄭昂打完一套長拳,砂紙似的掌心輕輕撥開她額前汗溼的劉海,順手給她擦了一把汗,言簡意賅地鼓勵道:“好!”

阿團捂著發紅的腦門傻乎乎地笑了。

另一邊,鄭晏舞著一把幾乎等身長的木刀虎虎生威。鄭叔茂和鄭昂都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