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讓知予帶給我。”
她一瘸一拐地離開臥室,薄晉洲眼看著她掩門離開,抬手捂住腹部,艱難地撐著地面坐了起來。
……
令均睡醒一覺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他輕舒一口氣,捏了捏額角,腦海中浮現出昨天夜裡的情形。
環顧一週,後面的椅子上薄晉洲雙目無神地直視前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光禿禿的牆面上除了碩大的液晶屏之外,什麼都沒有。
“不好意思啊,喝醉了。”令均尷尬地撓了撓頭,“多虧你們讓我留宿,不然我這夜裡該睡大街了。”
薄晉洲並未理會他的搭訕,他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沙啞著嗓音開口:“幫我個忙吧。”
令均微微一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薄晉洲就繼續說道:“我現在出門,大概十一點的時候,你送蘇揚去一趟霖海大學的籃球場,把她放下之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從旁邊的椅子上拿起一個盒子,遞到令均的手上,“到了那兒的時候,把這個盒子給她。”
“你這是在搞什麼名堂?”令均皺了皺眉,把盒子在手裡掂了掂。
“你就負責把她送過去,別的什麼都不用管。”說話間,薄晉洲已經走到門口。他的手放在門把手上,回過頭,向令均投過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蘇揚從夢魘中掙扎出來,猛地睜開眼睛。她轉過頭,看向往常嬰兒床停著的地方,空空如也的床提醒著她昨夜發生的事情。
可是昨天她明明是離開了臥室的,坐起身來,她揉了揉疼得厲害的太陽穴,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的臥室。
稍微一動,身上就傳來酒精的味道。蘇揚微微皺眉,低頭聞了聞,疑惑地掀開被角。
她甚至有些記不清昨天究竟是洗澡前陪令均喝的酒還是洗澡之後,從衣櫃裡抽出一身衣服,她抬腳進了浴室。
水汽瀰漫,原本就不那麼清醒的腦子更加昏昏沉沉的,蘇揚把水溫調低了些,飛快地衝了個澡之後,輕輕喘了一口氣。
從臥室走出來,迎面碰上抱著小薄荷轉圈玩兒的令均,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在下面接了接,說了句“小心點兒”,目光就像是被粘在了小薄荷身上一樣。
令均嫌棄般地看了她一眼,“嘖嘖”兩聲,“我還不知道要小心點兒。”說著,他又舉起小薄荷轉了一圈,“一會兒吃完飯陪我出去一趟吧。”
蘇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事啊?我還得在家帶孩子呢。”
“家裡這不是有孫阿姨嗎。”令均輕咳一聲,“這不是昨天把關窈給惹了嗎,你去幫我說說,讓她趁早死了這條心。”
“我幫你去說?”蘇揚挑了挑眉,“昨天你都把事情做成那樣了,人姑娘還不死心,我能幫你說什麼?”她輕嘆一口氣,“這姑娘也是個死心眼兒的,你要是真為她好,乾脆就別招惹她了,就那麼晾著,興許效果還能好一點。”
令均把小薄荷往蘇揚懷裡一遞,大喇喇地倚在了牆上,“你就跟我出去一趟怎麼了,哪兒那麼多話來教訓我啊!”他不滿地瞪了蘇揚一眼,“就這麼說定了啊,我出去一趟,十一點的時候過來接你。”
蘇揚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身影,歪了歪頭,不明所以地捏了捏小薄荷的手心。
從蘇揚家出來才剛過八點半,令均開著車直奔蟬酒吧,剛到門口,就被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人攔住了去路。
這人他見過,是一直跟在他大哥身邊的人。
只見他微微低了低頭,“二少爺方便的話,借一步說話。”
令均沒言聲,跟著他進了旁邊停著的車裡。
見令均關上車門,那人微微低了低頭,“二少爺,我是之前一直跟您聯絡的郭榮,這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