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即使現在往回走也指定得遲到,霍童乾脆打電話請了假,下車跟著往裡走。
進去之後她愣了,這樓外面看著像模像樣,裡頭卻是磚牆石地,比毛坯房強不了多少。客人也不多,稀稀落落地坐著,捧著粗瓷的大碗吃得呼嚕哈拉。
“昨兒我去晶晶家裡,給做了這個,把我的癮勾起來了,這家的炸醬麵地道,嚐嚐。”趙千帆到桌邊坐下,抬手就叫夥計。
大老遠跑山上吃碗麵,這就是病,得治,不過她治女的不治男的,隨便。霍童跟著一起拿筷子把麵醬攪勻,配著刀切牛肉和大瓣蒜吃得齒頰生香。
吃完了趙千帆帶她向後院走,一出去就豁然開朗,遠處江上的橋,近處山上的葉,風景自然沒話說,難得的是腳底下還汪著潭碧幽幽的水,小院就懸在潭水之上,七零八落地擺著些竹椅竹凳,有人伺候著喝大碗茶。
兩個人坐下等人上好了茶,喝了好幾口,趙千帆才好整以暇地開口:“我說,你到底多重?”
霍童沒料到他會問這個,看來當初這問題給他刺激不小:“你真想知道?”
對具體答案他其實興趣不大。趙千帆偏頭看她,主要是幾回跟她一起吃飯從沒見她節食,經常吃得比他都香,她應該是不在意體重的,那她之前拿這個為難他又是何苦。
霍童也明白他的想法,只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我不提,你也別問了。”
趙千帆想想,點頭:“行,以後再拿話呲我,你想點靠譜的。”順勢換話題:“說說吧,剛才醫院門口,怎麼回事?”
這回霍童有點懵,轉頭看他。
趙千帆笑得挺甜:“那男的,瞪著你、瞪著我的車。你的情兒?”
“嗯。”霍童這才知道他都看見了,趙文生倆口子在醫院門口攔計程車,看著她上了他的車。
可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嗯給趙千帆嗯得心裡一咯噔,茶也不喝了,放下蓋碗專心瞅她。
霍童簡單解釋:“之前的。回頭有事找我幫忙,我心眼小,不願幫。”
“夠狠的啊你。”趙千帆直搖頭,她也不說學學他,分手了也從不跟人交惡:“看來我還真得少得罪你。”不然以後要有個好歹她不定怎麼磋磨他。
霍童聽了這話卻衝著他樂:“你不用擔心。”
趙千帆好奇:“怎麼說?”
他們根本到不了那步。霍童並不往下說,只說自己想說的:“其實今天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
趙千帆立馬把剛才的事兒扔了,靠在圈椅裡望著她笑:“想我了?”
“嗯。”霍童點頭,完了衝他招手:“過來。”
趙千帆隔著桌子向她那邊靠。
霍童探過頭來,銜住他的嘴唇慢慢裹。
她的茶比他碗裡的香多了。趙千帆啥都不想了,含著送過來的嘴唇細品。
半晌霍童放開他:“你的茶比我的香。”
趙千帆腦子半天轉不過筋,會意之後忍不住哼一聲笑出來,更靠過去糾纏她的嘴:“……這麼下去我會死。”
霍童往後退。眼底映著潭水的波光,豎起兩根手指:“午休兩小時,你非得上這兒吃飯,怨誰?”完了拍拍他的臉:“算了,磨刀不誤砍柴功,下次,下次,啊。”
門當戶對
不再是體驗營,活動的難度自然就大得多,好在這次不用過夜,從山上下來,伍晶晶抬手招呼霍童:“還發啥呆呢,胖子?我送你。”
霍童不看她,望著她身後的人笑:“你確定要我一起?”
伍晶晶轉頭掃一眼,鼻子哼了聲,回頭噴她:“你愛走不走!”說完拉開車門甩了包就要走。
霍童見她真怒了,忙跟上車,可嘴上還在調笑:“人多強啊,咱們誰不是累得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