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就他,大氣兒都不喘一下,體格太棒了。”
伍晶晶看一眼車外頭還巴巴向她看的人,心裡煩得像貓在抓。他棒他的,跟她有半毛錢的關係麼。再說了,她也不弱,來玩戶外為的就是鍛鍊自己,他跟個保姆似的對著她鞍前馬後算怎麼回事。
越想越氣,伍晶晶發動車子,邊打方向盤邊刺兒霍童:“別這麼俗氣行不行,知道您老正戀著呢,那也不能逮著一公一母就往一塊兒撮合。我最煩這種四肢發達的。”
霍童對最後那句覺得好笑,好歹人還攤上個四肢發達,總好過那些四肢既不發達頭腦還異常簡單的。
她心下才想到那人,伍晶晶在一旁已經問到了:“哎,我問你,你對趙千帆到底怎麼想的?”看見霍童挺不贊同地挑眉毛,她強調:“你別瞎想,我當他是我哥。”
霍童笑起來:“他就是你親哥,這種事也不歸你管吧。”
伍晶晶權當沒聽見:“我就是瞧不懂,你倆算咋回事。”
霍童知道她為什麼瞧不懂。
要早兩年,她也和她一樣,找人都是可著白馬找,目標都是奔著結婚去,時刻都繃著勁。
現在慢慢明白,什麼色的馬、甚至驢,只要願意,給自己刷層白漆都不難。就是苦了愛做夢的女孩們,誰都沒有天生的火眼金睛,打假能力有限,倒黴點的,騎上白馬走了幾千裡遠才發現這馬掉色;幸運點的,像她,一拖多年,眼力倒是有點了,可,馬沒了。
當然這話不能跟眼前的人說,晶晶小老師是個在感情上較真的人——包括她為什麼煩那個渾身腱子肉的猛男,為什麼擰著性子非把趙千帆當哥,都是太較真的結果——她肯定不能接受自己這種自甘墮落的想法。
於是霍童只笑笑:“行了,大人的事,小孩就別管了。”
伍晶晶仔細瞅瞅她,閉了嘴。
她是真沒想到霍童是這樣的人。
如果當初她選她領舞還帶點玩笑性質的話,後來的接觸當中,自己對霍童的欣賞卻是實打實的:從護士那兒聽來的,在外頭,霍醫生經手的剖腹產,產婦肚子上的那道痕從來都是最淺的;在家裡,任勞任怨地幫著姐姐姐夫帶孩子。還有她自己親眼看到的,舞群裡年紀最大的是這個霍醫生,練得最認真的也是這個霍醫生,臨了跳得最好的還是這個霍醫生——現如今,男的裡頭有擔當的都不多,更何況女的,霍童算一個。
可老天爺造人果然是公平的,以她看,幾乎事事大拿的霍醫生,在情事上,還是幼兒園小朋友的水準。
說到底,她不就是嫌趙千帆飄飄忽忽的不是過日子的人嗎?哼,在她伍晶晶看來,他倆確實不配,但不是霍童以為的原因:趙千帆是他那圈子裡少有的踏實人,只不過此踏實非彼踏實,霍童要想在他身上找那種柴米油鹽的踏實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這樣看來,爸媽常講的門當戶對還是有些道理的,家世背景差別大了點兒,平時看著挺大氣的霍醫生就少了些底氣,多少有些襯不起。
想到這兒,什麼話都不好再說了,伍晶晶聽見霍童的電話響:
“嗯,下來了。又吃飯?改天吧,今天身上累……行,你說地方。不用,我坐著車呢。哈哈,你認識的,晶晶小老師。好,我跟她說。就這樣,掛了。”
眼看她掛了電話,伍晶晶問:“趙千帆?”
“嗯。”霍童點頭:“請吃飯。一起?”
她才不去礙那個眼呢。伍晶晶邊搖頭邊問:“哪兒?”
“不去?”霍童知道她不順路:“你要不去,在這兒放下我就行,我自己攔車過去。”
“甭廢話,哪兒?”
“XX街。”
伍晶晶尋了個能調頭的路口,把人送過去。遠遠地就看見趙千帆已經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