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是我高攀了。那好再矯情推讓。
謝謝蓁兄好心提醒,小弟定然記在心上,多招一些夥計。”
夏芊鈺滑稽的拱手道,內心卻在吶喊。不是老孃不想招啊,是佈告都快貼到行人的臉上了。但是卻一個來上工的都沒有。
光桿司令,真正是苦不堪言。
蓁胥微笑,眼中有著目空一切的恍然。
心卻如同瓷器,留下一個肉眼無法看見的小孔。沿著小孔滿布難辨的裂紋。
疼得他死死地握著拳頭,臉上卻依然笑得雲淡風輕。
他想說,是的。夏芊鈺,桃花村一面。你便深入我心,除你之外,再無他人,我想娶你,呵護你,給你穩定的生活,富足的一切。
你想開酒樓,你便開,你想品嚐天下美食,我便隨你一起,縱然沒有味覺,有你便足夠了。
為你,我可以放棄一切,只要你嫁給我……
這些話,午夜夢迴說過千遍,等到終於被她問起,卻只能說一句,待你如同兄弟一般。
兄弟?如果可以,我願意放棄所有的一切。
禹歌笑能夠做到的,我蓁胥同樣也能做到,你為何要跟他一起受苦?
這些話,在他胸腔中亂撞,將心上的裂紋撞得越來越大,一時間血流成河,卻只能溫柔緘默。
夏芊鈺依舊笑吟吟看著夥計們迎來送往,她不是鞠躬打著招呼,說著歡迎下次再來的客套話,完全沒有意識到蓁胥心中的愴然。
這便是夏芊鈺最不願面對的境況,若是不知便可作兄弟,做知己,若是知道,便只能作路人。
因為若是知道了,又怎麼能夠坦然,淡定。
每一次和他人的恩愛,都是對這個人的凌遲。
每一次對方為你置之死地而後生,都是作孽。
除了美食,夏芊鈺的世界及其簡單。
她問過了,放下了,知道蓁胥不會說謊。
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之後,蓁胥悄然轉身,上了二樓的包廂。
熱氣騰騰的火鍋,讓客人們口福大開,食指大動。
一份份的開水白菜從後廚送出來。
結賬的找座的客人,互不相擾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而可以和她分享喜悅的人,正在後廚忙碌著。
夏芊鈺撩開後廚的簾子,看見身穿白衣的禹歌笑,正非常嚴肅的督工。
正準備離開,卻無意瞥見他額頭上隱約可見一條黑色的細線。
這才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假裝刀魂,騰坐在雲上,華服墜地,額頭上有一多紅色的祥雲圖騰。
自從承認了身份之後,圖騰再未出現過,卻也並未有這條黑色的細線。
雖然細線若不仔細辨別,根本看不出來。
禹歌笑對她的前世今生來之未來的她都瞭若指掌,她卻對他的過去不甚清楚,這讓夏芊鈺微微有些不爽。
不過很快這樣的不爽便被一聲吆喝取代了。
“掌櫃的,您再去酒窖看看,桂花釀還有沒有,靠近正門那桌的客人,還要加一罈子。”
章錘氣喘吁吁的說道。
夏芊鈺卻想都未想便說道:“你去跟客人說,今日開張,酒水半價,故而全部售罄,下次一定準備充分,還請他們見諒。”
章錘一點都未質疑,只是反問:“之後再要桃花釀的都這樣說嗎?”
夏芊鈺輕輕點頭。
桂花釀乃大能和秀才這些日子新釀的酒,乃是秋天之時,用金桂釀製的,上酒之時,還兌入少許桂蜜調味。
入口甘甜,回味無窮。
自然大受歡迎,若是接連供應,怕是不能對付開張之後,接連數日的客流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