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去了,她的目光便再度落在了那宇慶巖身上。
“太太,左右待會她們要起身,不必急在一時。”碧巧附耳說道。
張氏覺得有理,便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聽了起來,只是悟華大師的講經聲音於她來說,卻比王氏平日的嘮叨還要催眠,她坐著有些累,神色便有些不耐。幸好悟華大師也沒講多長時間,一盞茶後便散了。
張氏立刻打起了精神。
景宮眉和宇慶寧起身,轉身看到張氏的一剎那,面面相覷,心道她可真是費盡心機啊。
“舅母也是來聽經的?”景宮眉上前行禮。
張氏訕笑,“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你們怎的也在此?”
陳氏正被宇慶巖扶起,理了理衣衫,轉身朝這邊走來。
“今日是我奶奶的忌日,便來此燒香。”宇慶寧回道。
張氏哦了一聲,不再同他們說話,一顆心全部擺到了宇慶巖那邊。見那年輕男子眉目清秀,膚色白淨,眉宇間蘊著一股書生的靈氣,可謂是上等容貌。她就忍不住笑著和陳氏搭訕,“可是宇夫人?”
陳氏一愣,目光看向景宮眉,景宮眉忙介紹了一番,陳氏便笑道,“原來是秦太太,慶寧和眉兒在貴府多日,多謝秦太太照顧了。”
張氏的臉笑得如一朵花一樣,“這本是我做舅母的本分,宇夫人就莫要說這些客氣話了。這位是宇四少吧?”
她笑著笑著就把話題轉到了宇慶巖身上。
陳氏有些不解,卻也不好相問,但問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做孃的心裡就有些驕傲,便回道,“正是。慶巖,還不給秦太太問安。”
宇慶巖臉色微紅,作揖道,“慶巖給秦太太問安。”
張氏眼睛微眯,笑道,“宇四少真正是人中龍鳳,長得可真俊。不知今年貴庚啊?”
“犬子一十九,過了十月便及冠了。”陳氏和善笑道。
張氏道,“英雄才俊果真出自少年。宇四少既是弱冠之年,不知可曾婚配?想來宇府的門檻都要踏破了吧。”
陳氏有些不悅,不明白這個官夫人如何問起了自己兒子的婚姻問題,只是礙於情面,她也不好說些厲害話,便同張氏打起了太極,“如今府裡就他一個尚未婚配,我還捨不得他這麼早成家呢。”
“宇夫人這話可就不對了。成家立業,自然要先成家後立業,宇四少都二十了,正是尋親的好時候。到時年紀一大,這城裡適齡的小姐又少,豈不是耽擱了。”張氏一臉不贊同,目光落在宇慶巖身上,看得他心裡發毛。
陳氏淡淡笑了笑,“話雖這麼說,毫無建樹的男子又怎入得了別人的眼,此事不過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而已。最重要的是,自然是看慶巖的主意。”
張氏聞言,自然有點明白陳氏似乎不願意再談宇慶巖的婚事,她心裡慪氣,暗道秦府能看上她兒子,算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這會她還沒怎麼開口呢,這宇夫人就把話給說死了,真是可惱。莫非這秦府嫡出的孫小姐還配不上她區區一個商賈的少爺?!
張氏想到這裡,頓覺胸腔內底氣十足,臉上的笑也淡了下來。
“宇夫人,照我看吶,四少還是早些成親比較好。聽說長安城裡有個胡少爺,整日嚷著要幹出一番大事業才會娶上一房妻子,於是一年一年給擱了下來,可惜他所謂的大事也沒能成功。可憐了那胡夫人等不及抱上孫子就遺憾而亡,而那胡少爺如今也是孤家寡人一個,簡直不是一個慘字好形容的啊。”
一番話說完,陳氏頓時氣得七竅生煙,這張氏竟然將她比作胡夫人,將自己的寶貝兒子比作那胡少爺!她冷冷笑了笑道,“聽說那胡少爺是遭了惡人算計才會敗了生意,如今也不過二十五歲。慶巖自小乖巧懂事,做事又機靈,又豈是那胡少爺好比的。何況,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