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孫向來相信,只要為人正直,不驕不躁,不仗勢欺人,不頤指氣使,哪怕自個不找,也會有人慕上門來,拐彎抹角地打聽呢。”
言下之意便是隻有那些個性焦躁,仗勢欺人的人家才會心憂子孫的嫁娶問題,你秦太太拐彎抹角打聽我寶貝兒子的事情,不就是看上了他,覺得他不錯麼。
景宮眉聽了那一番話,頓時覺得陳氏還是不錯的,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又把人家給暗諷了一頓,她心裡暗笑,同宇慶寧對視了一眼,仍舊保持沉默。
張氏自然是氣得差點罵娘,她強忍住心中火氣,笑得十分勉強道,“哪有父母不誇讚自個孩子的。這人品敗壞,名聲奇臭的人,在孃親眼裡也是個寶呢。這我也是理解的。四少爺,你看宇夫人年紀也大了,你該娶一房妻子然後生個孫子,將來送終也好多個人灑淚。”
宇慶岩心中暗惱,抿唇道,“多謝秦太太提醒。只是我娘還得活個百八十年,沒有我的孩子,還有我三哥的孩子。大太太若是擔心,不妨讓秦二小姐趕緊生個孩子,想來秦府門第高深,自有那甘願入贅的賢婿上門。”
“這就奇了,四少爺怎的就不願意娶親呢?”張氏掃了一眼旁邊眉目**的陳月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知道了,我還道四少有幾分志氣,原來已有佳人相伴。宇府的家規可真是奇特,尚未娶親便能私下相守,呵。”
陳月娘頓時臉漲得通紅,見四周有人竊竊私語,她本來伶俐的口舌竟似打結了一般,半天沒說出話來。
陳氏臉一拉,“秦太太這是何話。這是我孃家侄女,向來住在宇府,不過是陪我出來燒香而已,秦太太這般說,卻是毀了我侄女的名聲。”
張氏假笑著打了下自己的嘴,“瞧我這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宇夫人你莫惱,我看啊,你這侄女做你媳婦也挺不錯的啊。小門小戶,剛好門當戶對。”
陳月娘氣得眼眶通紅,只是自己是閨閣女子,不好可以反駁,她挽著陳氏的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陳氏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心裡對張氏惱得不行。
宇慶寧此時輕笑了一聲道,“舅母,宇府的確是小門小戶的商賈之家。自然比不上秦府這個高門大戶。這親事向來是門當戶對比較可行,舅母又為何因為幽雲表妹而怪罪於我四弟呢。我四弟的確優秀,越州城裡不少千金小姐都極為愛慕,幽雲表妹是其中一員,我也不奇怪。不過也僅僅只是其中一員而已。要說相配,倒卻是月娘比較合適,知書達理,賢良淑德。只可惜她和四弟只有兄妹之情。”
宇慶寧一番話,將意思挑得很明白。他直說張氏如此為難宇慶巖,不過是因為宇慶巖不肯娶秦幽雲,這樣一來,便讓張氏立在了理虧的立場,連帶她暗諷陳月娘的話,也是因為心裡嫉妒。
張氏見四周有人對她指指點點,頓覺面子掃地,也不管自己前來的目的,暗道自己女兒絕對不會嫁給這麼一門毫無眼力的府上。她冷笑了聲,剜了宇慶寧一眼道,“幽雲是秦府嫡出的孫小姐,將來的夫婿必是顯貴之人。慶寧你說她愛慕四少爺,完全是無稽之談。幽雲眼光甚高,又怎會看得上他!”
陳氏氣得眼睛都瞪了起來。
宇慶寧吊兒郎當地笑了笑,他要的就是撇清關係,“就是,幽雲表妹怎麼會看上我四弟呢。我四弟溫文爾雅,玉樹凌風,同幽雲表妹喜歡的真是差得遠了。”
張氏得意地笑了笑,也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只是輕飄飄掃了宇慶巖一眼,又道,“這身子骨單薄地連水都挑不動吧,宇夫人,可得好生將養啊,莫要白髮人送了黑髮人,到時肝腸寸斷。”
這話就顯得過頭了些,景宮眉心裡不屑,嘴上道,“舅母可是擔心自己會白髮人送黑髮人?眉兒倒覺得不必擔憂,有句俗話叫做禍害遺千年,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