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值得來,南宮,道上成名的人很多,但不一定思想觀念完全相同,有的以名為重,有的以利當先,搏命拼死,端看各人的價值觀,姓屠的自有他的一套想法……”
南宮羽道:
“那麼,你確定他是不會來了?”
毒魄道:
“不錯,要來早就來了,你要知道,他的物件是麻德生,不曉得當中還夾著我們這一撥!”
南宮羽思量著道:
“這麼說,我們等下去也是白饒,毒魄,但你認為姓屠的會在此時轉回窯口去?”
毒魄道:
“我不以為屠長青會在這時回去,因為他必然考慮到麻德生在空等之後極可能滿懷怨氣再往客棧找他,既然他不願和麻德生照面衝突,鋒頭上便得躲上一躲,問題在於,他準備躲多久?”
南官羽苦惱的道:
“如此一來,竟沒有一個可尋的目標,就算我們趕去‘三才埠’他那家破客棧,見不著姓屠的,還有什麼意義?難道呆鳥一樣窩在附近乾等?”
想了想,毒魄道:
“且去了再說,說不定到了地頭,情況會有新的發展,否則,能夠拎一個像賈劊那樣的角兒出來逼供,多少有點收穫亦未可言!”
甫宮羽無可奈何的道。
“也罷,反正除了‘三才埠’這一條路,目前我們也無處可去。”
夜色顯得更濃郁了,風也吹得益加冷峭,兩條人影往回路上躑踢,步履間都不大起勁--江湖險,要在江湖裡撈財,除了險,尚須承擔更多的失落感……
麻德生曾形容這家名叫“遠來”的客棧,是家“爛客棧”,等到毒魄和甫宮羽親臨現場目賭,才體認到麻德生的說法毫未誇大,坐落在“三才埠”那條大水溝旁的“遠來客棧”,不但破舊,尤其是髒得可以,二層樓的磚瓦房,也不知建造在哪個年代,古趣不足,卻透著恁般的晦黯殘敗,前面一個院子,花木不生,只拴著幾匹駿馬,停著一輛板車,就連掛在簷下的招牌,也字跡模糊,搖搖欲墜,這樣的客棧,真不曉得是開來給誰住的!
手撫在鞍前的“判官頭”上,甫官羽藉著晨光細細眺望水溝旁的客棧,一面看,一面不停的搖頭:
“我操,這也是人住的地方?幹什麼就得像什麼,姓屠的壓根不是在開客棧,他擺出來的場子完全同豬圈沒有兩樣--”
毒魄騎在他的“飄雲”上,無精打采的道:
“他原本便不是開客棧的,就如同你原本不是開雜貨鋪的一樣,有油水的暗買賣藏在裡頭,犯得著辛辛苦苦去撥弄這點小營生?”
南宮羽辯解著道。
“至少,我表面上還似模似樣,不像屠長青搞這種‘半調子’,叫人一看,就|奇*_*書^_^網|知道他是玩邪的,決非正經八百的貨……”
打了個哈欠。
毒魄道:
“也不是叫你去住他的店,管他玩正的玩邪的;我說南宮,咱們是暫且先等一會兒呢,還是直截了當摸進去找人?”
南宮羽琢磨著道:
“我判斷,屠長青這一陣還不會回來,毒魄,折騰一宵,也夠累人了,最好能先找個所在盹上一盹,養足了精神再來找人。”
毒魄道:
“也好,但時間不能拖得大晚,免得那對‘碧玉鴛鴦’從姓屠的手裡再流出去,那就有得麻煩了。”
南宮羽道:
“我省得;你說,到哪裡去歇上?”
不等毒魄回答,他趕忙又加上旬:
“姓屠的這家客棧,可是決不考慮!“
毒魄笑道:
“反正也睡不了多久,這樣吧,我們索性將就點,便在附近找個安靜地方歇息一下,露天席地亦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