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是姘居,並無夫妻名分。”
潘東嶽忙道:
“用不著什麼名分,有夫妻之實就夠了,這總不能說春花不是我們老大的女人吧?”
毒魄閒閒的道:
“那麼,春花為什麼又如此不知好歹,竟在陰老兄‘無微不至’的照顧下逃了出來?”
搓搓手,潘東嶽道:
“我說過,這娘們天生浪蕩,不安於室,是個道地的賤貨!”
毒魄笑了:
“既然不堪至此,陰老兄甩了也罷,又何苦把這賤貨弄回去受氣?”
潘東嶽不禁窒迫的頓了頓,陰落雁卻嗔目大罵:
“要不要人是老子的事,你管不著,他媽的,你好像是過堂來了!”
牆角,馮德恩努力提起一口氣,掙扎著發話:
“兄……臺……這位兄臺……你……你不要聽他們隨口……誣衊……事實全……全不是這樣……他們……他們……乃在胡亂編排……血口……噴人!”
陰落雁叱道:
“放你媽的狗屁!”
毒魄冷硬的道:
“三位,此中既無咎戾,何妨讓他說話?”
潘東嶽向他老大使了個眼色,故作從容之狀:
“當然,我們是真金不怕火煉,看他這誘拐別人婆娘的東西,還能造弄出些什麼花巧來!”
喘息了一陣,馮德恩吁吁的道:
“我,我在兩年多前……就結識了……春花,我們相好……也有一年……半的光景了,春花,她是個可憐的女人……溫順、姻淑,看似柔弱……卻十分堅強……她今年二十五了,從小到大,沒過幾天好日子……早時……賣唱奉養老父,剛能立身……就被姓陰的強擄了去,姓陰的不把她……她當人看,除了日裡夜裡不分的糟塌她……更任情打罵、恣意折磨……春花和姓陰的在一起不足……不足半年,她那老父即因此鬱憤而死……這樣痛苦……的生活,試問……誰過得下去!”
陰落雁越聽越火大,立時暴跳如雷:
“胡說八道,滿口跑馬,老子的女人,自有老子應付的一套,用得著你來輕憐蜜愛、憐香惜玉?你們一個姦夫、一個淫婦,都該打進十八層地獄!”
沒有理會陰落雁的叫囂,馮德恩繼續難辛的往下訴說:
“春花和我,在一起……沒有多久,姓陰的他們就找上了她……我當然有責任、也有義務出面來替春花承擔……他們要春花,我不答應,後來,他們改成要錢,卻獅子大開口……索價二十萬兩銀子……”
一旁,南宮羽吹了聲口哨:
“乖乖,二十萬兩銀子,可不是獅子大開口?他們把春花當金鑄的了!”
潘東嶽陰惻惻的道。
“憑我們老大的身份,他把身邊的女人讓給了你,可不是件有臉面的事,要你區區二十萬兩銀子,其實並不算多!”
毒魄問道:
“立場不同,數目多少就難說了;那麼,馮朋友到底答應給付若干?”
馮德恩抖索著道:
“半生江湖……無非浪蕩……又能存下多少銀子?我,我傾盡所有,加上各方告貸……也不過湊了三萬多兩銀子……春花也拿出她的……全部私蓄……總共合一個四……四萬的整數,可是……他們不肯答……應!”
潘東嶽振振有詞的道:
“二十萬兩銀子與四萬兩銀子,差了多少倍?你把我們兄弟當做要飯的來打發?這點數目,我們自然不能答應!”
毒魄皺著眉道:
“價碼有差,大可經由談判商解,又何須弄到兵刃相見?”
一昂臉,潘東嶽道:
“已經談了三次啦,次次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