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詹遠帆跟費勁真正好了,他才知道,自己一念之差做的好事,原來是一生中最好的投資。他不僅愛上了那個瞎子,而且在心中,真正地把歐鵬放開了。
那,跟歐鵬的這次約會,到底要不要去呢?
心眼(11)
心眼(11)
還是去吧。不管怎麼說,歐鵬幫過他,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儘管歐鵬跟費勁的交往與分手,歐鵬毫不在理,但是不管怎麼說,圈子裡這樣的人多了,那傢伙及時收手,總算不算是太糟。更何況,詹遠帆跟費勁好上,似乎還有歐鵬的功勞。
而且,以後做生意,少不了要跟歐鵬打交道。
回想一下,跟費勁好了之後,詹遠帆就沒有再跟歐鵬打過交道了。同學聚會有過一兩次,別人喊了詹遠帆,他沒去。不知道該怎麼跟歐鵬說話。這種關係,太複雜了。詹遠帆不知道該不該跟歐鵬提他跟費勁之間的事。無從解釋,也不需要解釋。就這麼著,也有一年左右的時間沒有跟那人聯絡了。
詹遠帆於是給費勁打了個電話,說晚上有應酬,可能會回得比較晚。費勁可能正在做事,也沒有多說,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下午五點多鐘,詹遠帆就開了車往河東走,到了湘江邊的好食上,定了個包廂,又打電話給歐鵬,說自己在等著,便拿著選單琢磨起來。
雖然不喜歡去高檔的食府,但是由於應酬關係,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一點的。撿貴的點準沒錯。反正在這種地方,不是為了填飽肚子,是為了面子或是奉承巴結之類的。不過兩個人,再吃也吃不了多少。
歐鵬很快就趕到了,說了幾句客套話,剛一落座,歐鵬就拿出一張喜帖,告訴詹遠帆,他在年底結婚,請了不少同學。頭幾個星期聚會的時候就說了,不過當時詹遠帆沒有到,所以今天特別邀請他,一定要給面子云云。
詹遠帆拿著喜帖,愣住了。喜帖做得非常精緻,上面還有新人的照片。新郎官歐鵬意氣風發,英俊瀟灑,新娘卻相貌平平,就算是婚紗照,也顯得很一般。從外表上來看,不怎麼般配。不過詹遠帆知道,如果外表不盡如人意的話,內在肯定相當了得。
果然歐鵬就說,那女孩的父親是個大企業高官的獨生女,末了還訕訕地笑,說比起來,他還配不上那個女子呢。
詹遠帆說肯定要去,又說了幾句恭喜的話。歐鵬問他的近況,詹遠帆猶豫了一下,說現在他過得不錯,很好,非常的好。找了個伴,很滿意。對方也有長期的打算。又笑,說可惜不能結婚,否則,交出去的罰款一定要歐鵬加倍還回來。
兩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服務員開始上菜,詹遠帆要了瓶紅酒,說他還要開車回去,就喝紅酒吧。歐鵬點頭,他也是開車出來的,不能多喝。詹遠帆便問歐鵬買了什麼車。凱美瑞。歐鵬的語氣不無得意。詹遠帆便諂媚道,那車不錯,夠大,以後有了子女一家人出門自駕遊,那就爽了。
“你呀!”歐鵬呵呵地笑:“你也是大老闆了,還捨不得買好車,一捷達,開了多少年了?”
“捷達怎麼啦?”詹遠帆也笑:“便宜,皮實耐用,維修也不貴,正適合我。大老闆我可說不上,不過是些生意,慘淡經營,還無保障。還是像你才好,國家幹部,嘖嘖,一世無憂……我是沒有資格走你那條路啊……來,敬你,那個婚姻美滿,白頭偕老。”
“呵呵,多謝多謝,我也希望能夠這樣啊。”歐鵬跟詹遠帆碰了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開始吃菜。
詹遠帆閃眼看了看歐鵬。愈發成熟穩重,只是人並不是很歡喜的樣子,也許是婚前恐懼症吧。逍遙快活了那麼些年,要結婚,說得好,是步入婚姻的殿堂,說不好聽,是跨入愛情的墳墓。有些憂鬱,也情有可原。
只是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