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著那塊蓋在項文煥腿上的絨毯左抖擻右抖擻的,就是打算要將身後的簡舒眉給擠到一邊去。
“哎呀,真是個不懂規矩的丫頭。”
眼看著圓珠橫在自己和項文煥的中間,左一胳膊右一肘的故意隔開自己和項文煥。
而且旁邊還站著一個笑眯眯端詳自己的安定王妃,簡舒眉再也無法安坐,索性直起身子,蓮步款款的來到燕青鳶的身邊,
“王妃不愧茲蘭國聖女公主,果然一派菩薩心腸。”
知道簡舒眉是在說剛才自己堅持要帶圓珠下去抹藥的事情,燕青鳶並不接話,只是柔婉一笑。
被一陣甜膩香風籠罩其中,燕青鳶怔怔的望著面前這張有著精緻五官的簡舒眉。
美麗奪目,豔光四射,就像是園中的百花之魁,張揚而美麗。
原來,這就是項文煥此前喜歡的女子型別。
愣怔之際,忽覺不遠處有兩道灼熱目光正投向自己這邊。
燕青鳶有感抬眼。雖然反應已是如此迅速,卻仍是不曾來得及捕捉到來自項文煥眸子當中的熱切。
望著眼神迅速恢復渙散,卻又對著眾人綻出燦爛笑容的項文煥,燕青鳶不覺便是一愣。
這樣的笑容,即使只是來自一個病患的身上,卻仍然是如此的明亮耀眼,讓她看了之後便念念不忘,再也不願,也不捨移開眼光。
“圓珠的手指已經包好了嗎?”
那邊單獨攀談著的簡慶陽同項文棋走了過來,項文棋面向著微微發怔的燕青鳶發問,口氣之中平和親切。
“恩。”
燕青鳶回過神來,對著項文棋輕輕點了下頭。
讓人悸動的笑容
抬眼對上眼前和項文煥神情眉目極為類似的這張笑臉,同樣的燦爛,同樣的耀眼,仍然是足以令世間女子為之驚豔的俊美程度。
可是,為什麼自己在此刻卻偏偏例外?
燕青鳶微微側目,眸光柔柔地飄向杏樹下帶著滿臉笑容安然坐著的項文煥。
和昨晚那副沉靜睡顏一模一樣,那樣的明亮純潔,那樣的溫暖平和無所求,讓她忍不住在心中升起一絲絲的悸動。
燕青鳶含笑垂眸,心中終於明白今天在錦鯉湖畔遇到項文棋時,為什麼自己會陡然覺得他的容貌似乎比昨日要遜色了幾分,當時還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
是的,項文棋的俊美同樣驚人,可是他的笑容當中卻分明多了幾分慾望。
而那幾分在他笑容當中缺少了的平和,此刻正柔柔的浮現在那個患了病的項文煥臉上。
“如今天色已經不早,簡某這便攜家妹告退,王妃請留步。”
簡慶陽略略矮身,示意簡舒眉站在自己身邊,兩兄妹衝著燕青鳶恭敬欠身。
“這便走了嗎?”
燕青鳶微笑著望向並不曾出聲的簡舒眉,心中卻暗暗的抱有對她的猜測。
也許這個女子之所以琵琶別抱只是礙於門第家世,否則她怎麼會在已經同大皇子定親之後仍然在面對項文煥的時候表現出如此的戀戀難捨?
燕青鳶知道,簡舒眉和項文煥這一對璧人之間,一定曾經有過一段別樣情深的故事。
因為剛才當簡舒眉在面對著項文煥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那份親暱和自然,凡是有心人,便能夠看出絕對是發自真心肺腑。
只可惜,最終的結果卻仍是如今的勞燕分飛。
“是的,舒眉要同家兄一起回去了,就此拜別王爺王妃。”
簡舒眉壓下眸光之中的不屑之色,不捨的望向旁邊一臉笑容望著自己的項文煥,衝著燕青鳶淺淺的矮了矮身。
圓珠的光輝歷史
看著簡舒眉那樣毅然決然的訣別似的轉開眼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