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生怕自己會因為太過沉溺在項文煥的笑容中而忘記了自己的決定那般,改用著這樣一種傲然的神色掃視著四處的景色,似乎這安定王府當中根本沒有任何事物能夠羈絆她的腳步。
燕青鳶面上輕笑,心中卻在慨嘆。
如果她是簡舒眉的話,她一定不會做出離開項文煥的決定。
即使他突發瘋病,即使家中如何施壓。
因為,在項文煥的臉上,那明亮的笑容是如此的溫暖,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燕青鳶回過神來,望著面前神采飛揚的簡舒眉心中暗暗企盼。
惟願這個心高氣傲的女子能夠得到那些她所希望抓住的東西,獲得今生的幸福,而不會後悔如今她自己所作出的這個放手的決定。
“如此,王爺王妃便不留二位了,這邊請吧!”
那邊照顧著項文煥的圓珠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近前,居然毫無規矩的搶在燕青鳶開口之前出聲,口氣當中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對簡氏兄妹的敵意。
“這丫頭!”
簡舒眉冷冷一眼橫了過去,甩了水袖率先邁步而出。
“王妃別過。”
對於自家妹妹所表現出來的無禮,簡慶陽顯然很是無奈,他歉然的對著燕青鳶拱了拱手,隨後跟上了妹妹的腳步。
相比簡舒眉的氣度淺薄,簡慶陽這個做兄長的,顯然厚重了許多。
“圓珠也太放肆了!不過就是仗著曾經為二皇兄擋過刺客而已。”
目送了簡慶陽兄妹遠去之後,項文棋轉過眼睛對著燕青鳶輕聲說道。
“圓珠她曾經為王爺擋過刺客嗎?”
燕青鳶微微一驚,眼光轉向那個重新忙碌在項文煥身邊的嬌小身影。
“這樣的丫頭想必在日後是要爬到主子頭上來的,你日後……”
奴大欺主
“這樣的丫頭想必在日後是要爬到主子頭上來的,你日後……”
項文棋並沒有仔細去說圓珠過去的那段光輝歷史,只是關切的囑咐著燕青鳶。忽然便頓了一頓,然後接著才道,“嫂嫂日後還是要嚴加管教才好,當心那丫頭奴大欺主。”
“恩,我知道。”
滿腹心思都放在那個曾經為項文煥擋過刺客的圓珠身上,所以燕青鳶並沒有注意到此刻的項文棋面頰微紅,語氣踟躕。
“那,我們看看二皇兄去。”
看到燕青鳶的注意力都放在項文煥的方向,項文棋澀澀一笑,緩緩揚聲。
“恩。”
燕青鳶點頭,兩人並肩走了過去,而後便齊齊坐在項文煥的身側。
“當心。”
看到圓珠忙碌的穿梭在他們三人中間,陸續呈上糕點和熱茶,期間還因為不小心差點摔掉了手中捧著的東西,燕青鳶忍不住便要提醒她小心那個剛剛抹了藥的手。
“是。”
圓珠點頭應是,行動卻是更加忙碌。
“今天的太陽,真的很好。”
捧著手上熱茶,燕青鳶輕輕轉眼,對上身旁安靜坐著的項文煥,伸手將絨毯小心拉了拉蓋好。
原本一副睏倦神情的項文煥因為腿上絨毯被拉動而微微睜了睜眼睛,看到面前滿眼笑意的燕青鳶,大大的咧出一個沒有意義的笑容,隨即便合上雙眼。
燕青鳶微微一笑,也學著項文煥的神情倚上身後的椅子靠背,張開雙手讓自己充分的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
這樣的一個女子,嫁於二皇兄,到底是幸,抑或不幸?
身側的項文棋手臂托腮,定定的望著面前的項文煥和燕青鳶,眉眼凝重,陷入無限沉思。
春日的午後陽光燦爛,碩大的杏花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