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我讓翡翠帶著小清菀來你這屋,我要是沒來,你們就別出來。”
根本來不及解釋什麼,賈璉如今只能不停祈禱,香菱封氏劉玉樓三個,千萬不要也染上才好。
吩咐完這些,賈璉又火急火燎的往翡翠那邊去,讓她帶著小清菀和平兒一起,先到這屋子避避。
等府醫到的時候,賈璉已經將一臉茫然的香菱玉樓封氏等人聚在一處。
“勞駕您給看看,他們三個有沒有染上天花?”
喉頭不自覺聳動,賈璉只覺得口乾舌燥得厲害。
尹善治站在一旁沒說話,但臉上凝重的表情讓他的緊張無所遁形。
原本屋子裡其他人見這般排場還不以為然,可是等賈璉口中天花兩個字出口,卻是讓眾人譁然。
他們比賈璉對天花認識得很深刻,這時候得了天花若是沒有上天庇佑,基本只有死的命了。
而現在賈璉竟然叫來了村醫,要給香菱等人把脈。
一時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看向香菱等人的目光也開始不善。
就連村醫聽到天花兩個字都愣了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從藥箱中取出一張帕子放到封氏手腕,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將手放上去。
兩隻手完畢,然後又將香菱和劉玉樓都檢查了一遍,這才舒出一口氣,用帕子擦擦額上豆大的汗粒,有些虛脫的回話。
“回稟二爺,三位我已經查探過,她們脈細平穩有力,身體康健,除了這位夫人因為長期鬱結於心所以肝氣有些不穩,其他並沒有什麼病症。”
雖然醫者父母心,當剛才他其實也是硬著頭皮把的脈。
畢竟這東西傳播速度快,而且還讓人防不勝防,他家裡還有孤兒寡母的,是真的怕白白死了。
不僅是他,屋子裡其他人也是緊張的等著結果,等他這句話出口,眾人心裡的大石頭齊齊落地,如負重釋。
“那勞駕再給他看看吧。”
朝尹善治指了指,賈璉堅定的開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不敢拿院子裡幾十條人命開這個玩笑。
尹善治跟了賈璉幾年,賈璉撅屁股他就知道賈璉想幹嘛,所以聞言直接坐到椅子上伸出手,並不介意。
不過好在賈璉這次的擔心是多餘的,一番下來尹善治裝得像頭牛,一點問題都沒有。
只是這裡暫且算是可以放心,城裡的情況接連卻也是擔心不已。
雖然舉人巷離榮國府隔了好幾條街,但現在鬧出這麼大動靜,他是真怕出什麼事兒。
這麼大的院子,如今只有賈赦刑氏,刑氏是個窩裡橫,賈赦雖然偶然會振作那麼一點點,但根本別想指望他什麼。
現在事情已經鬧到要封城的地步,賈璉是真的怕。
後市看過不少野史,賈璉知道,為了不引起恐慌,通常朝廷在通告的時候,死的人通常都會少幾個。畢竟如果引起恐慌,人們沒有紀律組織,到時候就不僅僅只是這些人的問題,而是整個京都!
那時候人人自危,真正危害的就不是人,而是畜牲了。
畢竟當人沒有了希望,只有絕望的時候,真的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
所以賈璉就怕萬一朝廷隱瞞,如今他又進不去,萬一府裡頭出個什麼事兒,實在鞭長莫及。
來回踱步,賈璉心急如焚。
剛才他又令人帶著他的名帖去城門口,但守門計程車兵雖然態度不錯,可卻是一副就是不讓走的樣子。
“兵老爺說這幾日暫時都不許進城,給了名帖,可還是不許咱們進去。”
興兒臉上滿是頹廢,恨恨開口。
第三百六十四章 送走
剛才他又令人著他的名帖去城門口,守門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