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扔下我不管。”
“對不起。這個我不對。”有錯咱就得承認。
石英一愣,接著講理:“你沒給我開過家長會。”
“以後我給你開。”
“你總欺負我,跟我搶零食,搶電腦,打遊戲也不讓著我。”
“……”
“做個好吃的還得讓我求你好幾遍,做個紅燒鯉魚還得讓我叫五六聲好媽媽。”光說著就委屈,抹把眼淚,“媽媽不就應該給孩子做好吃的嗎?你無賴。”
“……”徹底無語中。白傾卿撓頭,她有這麼幼稚?
“還有……”
“……”還有?
石英扯著嗓子叫:“你給我起了個石頭子兒的名!別人都笑話我。”
“撲哧。”白傾卿終於破功。不能怪她太邪惡,實在是小孩子太好玩。她往前挪挪,石英以為她要動手,趕緊躲進被裡。白傾卿躺在床頭,把她小腦袋扒出來。
“得了得了,我以後不慪你了還不行嗎?”一把把她抱過來,親親小寶貝的頭頂,白傾卿語重心長的說:“石英,媽媽不是隨便給你取名字的。你爸爸是石頭,你是媽媽生下的小石頭。石英,一種化學性穩定,質地堅硬的礦物質。”石英安靜的聽著,眼睛因為剛才擠貓仔兒還通紅著。白傾卿掐掐她臉蛋想起那個久遠的歲月,溫柔的說:“你剛出生的時候就那麼一點兒,我都不敢碰你,軟軟的,褶褶巴巴的。每次我心情不好,發脾氣你都像有感應一樣跟著哭。瞅著都覺得實在太脆弱,我都怕你養不活。所以啊,就希望你也是石英石那樣,堅強、沉穩的人。”情到激動,一把抱起石英,揉著她的小臉,“但是那是長大以後的任務,你現在還可以在媽媽懷裡撒嬌,就盡情的撒嬌吧!”
“我不,”石英使勁的掙著,“等我跟你好了,你又不要我了,你又走怎麼辦?”
白傾卿心口一疼,立刻下保證,“不走了,媽答應你,這回不走了。”
“真的?”伸出小指。
“真的。”緊緊勾住。
石悠遠來的時候,他們娘倆正在鬧。他本想開門解救女兒的,剛開了條縫就意外的聽到這幾句對話。看娘倆依偎在一起不停的抬槓,這種感覺很美好,遠勝過石英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帶來的那些衝擊和煩躁。
那時候她還在複習高考,躺在床上捧著一本化學書突然說:“就叫石英吧。”
“什麼?”
“不是要上戶口了嗎?就給寶寶起名叫石英吧。”
石英的名字就這麼被定了下來。
時光如昨,看著標準慈母的白傾卿,石悠遠微笑。
石英,堅強、沉穩。原來是這個意思。這個解釋,比起那個小石頭子兒的說法浪漫多了,好像這個孩子真的為愛而生一樣。
白傾卿哄睡了石英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一臉傻樣的石悠遠,擺擺手問:“累神經了?”
“啊?”石悠遠回神,看看門裡,輕聲問:“睡著了?那讓她今天住著吧,我自己回去。”
白媽正端著果汁過來,“折騰什麼啊,石頭今天住這。”然後指指白傾卿,吩咐道:“石英那屋床小,你也別過去擠著孩子。”白傾卿一愣,什麼意思,回頭看看石悠遠。白媽一瞅這眼神,馬上瞪眼,呵斥道:“想美事呢!你睡廳。”回頭溫柔的跟憋笑的石悠遠說:“石頭吶,你上青青那屋睡去。早點休息。”
白媽一走,石悠遠捧著肚子開樂。白傾卿惱羞成怒,指著石悠遠的頭頂一頓亂戳:“哎,我就不明白了,你個學校的破講師,有什麼可忙的?天天忙的孩子也不顧,家也不回,瘋扯夜馬的。整天跟著那個伍傑美其名曰的跟人諮詢顧問的,誰知道大晚上的你們混在一起幹什麼去了,孤男寡女老大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