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悠遠越聽越抽筋,“你怎麼跟個獨守空房的深閨怨婦似的?”
“呃……”忒丟人了,她馬上虎著連,狡辯道:“我這是替石英說的!”
“隨便,反正挺好的。”那感覺就想白媽嘮叨白爸的樣子,就那麼——溫馨。
“變態!”白傾卿氣哼哼的進屋拿被。
石悠遠攔她,“得了吧,我睡沙發。”
“算了吧,你都已經累得犯傻了,好好睡覺吧。別再到學校去誤人子弟。”
石悠遠還是沒讓開,問:“你真的是那麼想的給石英起的名字嗎?”
“啊?”一下沒聽明白。
“就是堅強、沉穩。”
“呵呵,”放下手裡的枕頭,白傾卿摸摸鼻子,“我是看到分子式突然想起來的,沒合計那麼多。還有什麼能用石字開頭的石頭名稱嗎?我原本還真想給她起名叫石子兒來著。”
“哼,我就說你怎麼能有那麼高尚的情操,還拽的二五八萬的。糊弄小孩子還得扮正義裝高雅,虛偽啊你。”
“不想幹讓自己丟臉的事,不叫虛偽。”轉身推開擋路的大石頭,“你不虛偽,就是有點缺心眼。”
是,他是有點缺心眼,“你真的不上屋裡睡?”
白傾卿回頭嘿嘿一笑,“說真的,石悠遠,這些年,你不會真的一直守身如玉吧?”
石悠遠挑眉壓低身子,在她耳邊輕聲說:“該不是你耐不住寂寞吧?”
呼吸可聞,濃烈的酒味兒讓白傾卿後背一緊耳根發熱。推了石悠遠一把,掉頭就跑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石悠遠嘿嘿一笑進了屋裡,心頭一片沉甸甸的,酸澀的難受。
十、很多真相
很多事情的真相併不如謊言來的美麗,而有些事情,謊言久了,就真的以為是真相了……
高考前一個月,齊北生日。白傾卿打算高考結束就跟齊北說清楚,她對他的感覺不像男朋友。出於好聚好散的理念,她積極的給齊北操辦一次生日會。
但這些石悠遠和大宏並不知道,只當是女朋友獻愛心,他們都是跟著來放鬆心情。那天大宏還帶了女朋友來,齊北也帶來了班上的幾個同學。本來高考的壓力就大,難得放鬆一回,男男女女的就沒有節制的往死裡喝。石悠遠屬於喝酒很有技巧的人,所以到最後他還能堅持著去結了帳,再後來就迷迷糊糊人事不省了。
大宏的酒量是天生的大,保持半醒狀態把人都送回了家。白傾卿一直傻了吧唧的笑著扒在大宏女朋友身上,然後又粘著石悠遠不放。大宏父母離異,他跟著父親,大宏父親又常年在外跑工程,房子大多數都是空著。索性,出來的時候,石悠遠就跟父母打過招呼會在大宏家過夜。看白傾卿粘著人不放,大宏索性讓女朋友小盈給她家去了電話。所以,大宏凌晨三點拖著三隻醉貓回自己家。
那晚上夜色很美,張宇那首《月亮惹得禍》一點不假。石悠遠再次有意識的時候,藉著夜色也就化身狼人了。
這麼一折騰,白傾卿多少也醒了一些,意識裡她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是年輕的身體沒能做出及時的反應。
熱切的迷失過後,當異物感和鈍痛來臨時,白傾卿確實清醒了也卻是掙扎了,她說了“別”,她哭了。這些石悠遠都知道,可是,那時候他選擇進行到底。
在這樣慌亂和毫無經驗的兩人之間發生的初體驗,談不上是美好的回憶。
它帶給白傾卿的是,無法抹去的疼痛回憶。
它帶給石悠遠的是,無法抹滅的深深懊悔。
而那時候他們是否有過一瞬的動心,伴隨之後接踵而來的事情,已經成了被遺忘的一部分真相。
陽光照耀進臥室的時候,白傾卿站在門口準備叫懶床的石悠遠起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