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麗,一進來就看到了酈容與,卻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酈府來人了。”
沈存章聽到此話,冥思片刻便走了出去。
那丫頭卻轉身走近酈容與,低聲說道:“憑你這種姿色也想接近我家公子,簡直是不自量力!”
酈容與待她走近,差點嚇死,這個丫頭赫然就是墨瓶,那個親手將她推到青樓的人,是了,她一直是沈存章的貼身丫頭來著。前世百般地討好她,只為了和沈存章見一面,她卻對自己三番兩次下毒手。酈容與,你也該清醒了!
“是嗎?墨瓶。”
墨瓶眸子睜大,“你怎麼知道我叫墨瓶?”
“你家公子跟我關係匪淺,自然將他身邊的事都告知與我了。”
“你。。。。。。”
“如果不想我在你家公子面前告你一狀,就給我滾。”
墨瓶笑道:“我若滾了,你不一定走得出這琴舍。”
酈容與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那可不見得。”說著就當先走了出去。沈存章她是怕的,區區這墨瓶,她還找得回理智。這沈家的宅子她前世不知來過了多少遭,還走不出去?
墨瓶看她不屑一顧地離開,氣得咬牙切齒。
“哥。”酈容與走進大堂,看也沒看沈存章一眼,就撲入酈清與的懷中,“哥,你終於來了。”
“怎麼了?”
“我都快餓死了。”酈容與隨便捏了個謊。
“好了好了,我這就接你回去,爹孃都等著你呢!”酈清與向沈存章拱了拱手,“沈夫子,多謝你了!”
“應該的。令妹天資聰穎,是個可造之材。”
臨走,酈容與回頭笑道:“夫子謬讚了。對了,沈夫子,我一直都想說,其實我最討厭《一盞金盃一盞風》這支曲子。”
“哦,為何?”沈存章冷冷問道。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說完,酈容與拉住錯愕的酈清與頭也不回地離開。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酈容與,還真敢說,她以為她自己是什麼。
這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的樂課,沈存章再也沒有靠近過酈容與。酈容與越發地發憤圖強,補充自己。尤其是在武藝方面,發生了那次夜劫之後,兄妹倆都央求酈明淵給他們找了一個俠客。晨鐘暮鼓,酈府後院裡都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酈容與的四個丫頭手忙家亂,小姐不是碰到了這就是碰到了那,還有小姐整天泡在池子裡,好幾次都被嗆著了,自己一個勁地樂呵,倒嚇得初蓮幾個差點魂飛魄散。
“容與,你怎麼躲在這裡看書來了?”
“清靜啊。”酈容與頭也沒抬,紮在書堆裡。
紀小滿搶過她的書,“別看了。”
“怎麼了?”
“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什麼?”
“你難道忘了,下午的樂課啊!”
“怎…怎麼了?他不是要走了嗎?”那沈存章又弄了什麼么蛾子,自己樂課都在打瞌睡呢。
“沈夫子昨天說了,今天下午要比琴啊!”
“那就比啊。”都要走了,還要整人。
紀小滿戳了一下酈容與,“容與你怎麼都不放心上?這次比琴會計入年底考核中呢!還有…。。”話還沒說就一個勁地痴痴地笑。
“年底考核?不會吧?”
“沈夫子說的。我都叫你昨天不要睡了!”
“沈夫子有說考什麼嗎?”
“任選一曲。”紀小滿笑意滿滿,“不過我準備了《一盞金盃一盞風》,這曲子比較難,不會每個人都選這個的。而且,我要壓過朱言玉!”
看著她的信誓旦旦,酈容與也替她加油了一把,打敗朱言玉固然是好的。可是,她要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