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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你怕他們身邊那個年輕人和那個呆呆傻傻的僕人?”“也不是。這兩個人雖然功力深厚,神光內斂。不過我們聯手,他們倆還是攔不住。”“那你怕什麼?”“小孩。”“小孩?”“是的。小孩。”“那個胖呼呼的小孩?”“是的。”

“韋一笑?”“是的。”劉崢道,“我想,如果我們出手的話,死的一定是我們。”“……”“你知不知道我見洛神的時候,洛神告訴我什麼?”“什麼?”“人,勿涉神魔事。”

朱大善人坐在席上。沒有說話。沒有喝酒。沒有吃菜。他看著滿桌的菜。他吃不下去。他知道,也許他十年也掙不了這一桌菜的錢。這些菜在他眼裡簡直就是銀子。沒人能吃下銀子。他心裡堵得慌。他背過一個吃銀子死去的人。二百兩。死後還被人開腸破肚。他之所以沒有走,是因為這裡過一會兒可能會有死人。韋老爺子不會無緣無故請他。他是杭州城最誠實最便宜的背屍人。活人,死人,距離只有一秒,或更短。朱大善人見得太多。他看見過兩個死去的做愛的男女。死去後,兩人還抱在一起。男人一把刀刺入女人背部。女人一根簪子準確地扎入男人心臟。他去揹他們的時候,他們還連在一起,嘴還在親吻。這是他背過的最重的屍體。“今天晚上誰會死呢?”他轉頭看著席上歡樂的人群。

韋老爺子。韋老爺子出現在他的視野。韋老爺子向他走來。韋老爺子向著他微笑。“來,我敬你一杯。”韋老爺子走過來對朱大善人說。朱大善人沒有站起來,也沒有拿起杯子。他認為沒有必要和他喝酒。他可以和屍體喝酒,但不一定要和不喜歡的人喝。韋老爺子並不在意,如果朱大善人站起來,他倒覺得他不是朱大善人。“無論我送給你任何東西,”韋老爺子道,“你都不會接受。”“但有一樣,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要送給你。”韋老爺子接著道。“我答應你,我會抽出一個月的時間,和你一道去掙你要送給別人的銀子。”韋老爺子最後道。“就我們兩人。”韋老爺子補充一句,然後把杯中的酒一乾而盡。富人送錢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要他們捐出他們的時間和精力,則不太容易。“你知不知道,我一分鐘能掙多少錢?”富人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像一隻盯在他們嘴邊的蒼蠅。

朱大善人看著走遠的韋老爺子,把酒杯端了起來,慢慢地喝乾。五百兩銀子一兩的酒的確比一兩銀子五百斤的酒好喝,朱大善人不得不承認。他拿起筷子,開始吃菜,以狂風捲落葉的速度。南楊刀和朱大善人坐在一起。用南楊刀的話說,如果朱大善人用這個速度用刀,他立馬可以在用刀的高手中排在前一百位。也許,今晚不會有死人。朱大善人心裡像在祈禱。

“沒道理,媽的,完全沒道理。”殺婆邊吃邊罵。蕭佑坐在殺婆旁邊。“你已經唸叨有一個時辰了。什麼沒道理?”蕭佑問。“這個韋臭老頭沒道理。”殺婆說。“為什麼?”蕭佑問。“他任督兩脈已斷,生幸二脈已死,內臟枯竭,如油幹燈滅,他憑什麼不死?”殺婆說。別人這麼說,蕭佑可以不信,但殺婆說,他不能不信。“來韋莊之前,曾為韋莊主測過一卦,卦象上說,韋莊主應在二十一年前死去。”蕭佑道。“……”“他是個什麼東東?”

美麗和穆木、董詩章、艾葦、冰魚坐在一起。美麗不知道向她們說了些什麼,董詩章和冰魚的臉若紅霞。穆木一臉不解地問:“你們都怎麼了?”董詩章悄悄對著穆木耳邊說了幾句。“嗯。你們居然說這些。”穆木也鬧個大紅臉,“我要是碰見情況,一定用劍把那東西剁下來。”“哈哈哈。”幾個女人大笑起來,美麗笑得尤其大聲。“我怕你到時就捨不得了……哈哈哈。”美麗繼續開著穆木的玩笑。

彝刀和刺青鬼許徐坐在一起。旁邊圍了很多人。兩大用刀高手比刀實在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刺青鬼許徐的狀況不太妙。他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脫光。彝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