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別的,他就想看許徐身上的刺青。現在已經可以看出,許徐身上刺的是一頭雄鷹。兩隻翅膀刺在許徐的手臂上。隨著手的運動,蓄勢欲飛。但這鷹不敢飛,因為它看不見,鷹的頭紮在許徐下面的褲子裡。“我一定要看見鷹的頭。”彝刀很平靜地說。許徐的頭上已經開始冒汗,只有他自己知道鷹的頭刺在什麼地方。許徐的刀法只在彝刀之上,不在彝刀之下。但他實在不習慣彝刀武功的詭異。“情郎推車”這招已經使許徐想了不少時間。誰會勝?雄鷹真的會出世?
韋老爺子在旁邊看著,輕輕笑了出來。到目前為止,他很滿意。
如果不是晚宴的最後出一點問題,韋老爺子的六十大壽可以說相當完滿。當時,守門的家丁沿著牆根的陰影,急衝衝地走了過來。在劉二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劉二的身體抖了一下。宴會上起碼有七個人注意到這個細節。劉二立即走到韋老爺子的旁邊說了幾句。韋老爺子的臉色變了。韋老爺子靜靜地退了出來。吳超塵緊隨其後。“吳兄,這是我的事……”韋老爺子在後廳轉過身對吳超塵說。吳超塵看著他,沒有說話。“好吧,我們一塊去。”韋老爺子接受了吳超塵的好意。他們走出去後,起碼有十一個人以各種各樣的藉口溜出宴會。最奇怪的藉口是,今天是他爺爺的生日,要趕快回去。
韋莊的大門口。一口棺材擺在路的中央。三個蒙面黑衣人騎在馬上,站在棺材的後面。生日大宴送一口大棺材,當然不是祝人升官發財的意思。該來的終於來了,韋老爺子想。
“各位兄弟,有何見教?”韋老爺子沉聲道。沒有回答。三個人動也不動。只聽見馬的鼻息的聲音,顯然跑了不近的路。“如果向老夫尋仇,請定個日子,老夫一定奉陪。老夫今天六十大壽,不想流血死人。”三個在馬上的人相互望了一眼,中間的人說話了。“嘰嘰歪歪什麼呢?你誰啊?小心我一劍把你劈了!”居然是個女人。
一個漂亮的女人走進你的房間。但是不找你。是不是很失望?
韋老爺子吃驚不小,問:“那麼請問,你們找誰?”“哼,找你身後那個醜胖子!”手指著吳超塵。身體未動,人已飛起,朝吳超塵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幾隻蝙蝠從樹蔭中竄出,在空中截住黑影。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
叫聲。劍揮動聲。蠕動的肉塊,掉在地上。身影疾退。血的香味……血最迷人的香味……蝙蝠。黑衣人。手臂。一個大洞。鮮血。蝙蝠血。帶香味的血。沾在劍上。白煙升騰。劍在慢慢融化……
活的。兩隻蝙蝠。咬在劍的刃上。打著翅膀。
“去。”內功催動。兩隻蝙蝠。身體。兩塊溼溼漉漉的破布。優美地在空中飛行。
劍。缺口。韋莊蝙蝠的牙。鋼劍。誰更硬?
“啊。”黑衣人恐怖的叫聲。這是什麼蝙蝠?這是什麼蝙蝠?
比前一次更多的蝙蝠從暗處湧了出來。三個黑衣人。不斷揮動寶劍。馬跳了起來。蝙蝠咬在馬的身上。
馬朝著遠處狂奔而去。血的香味。黑黢黢棺材的香味。七月十四的香味。鬼的香味。結果的香味。
這就是結果?結果和過程哪個更重要?
韋莊靠著西湖的後花院。一條黑影沖天而起,向著騎馬人的方向疾奔而去。
第二天,這幾個黑衣人被人發現死在西湖邊的小浪亭。每個人的頭頂上有兩個白色的洞。寒冰凝結。“寒飛指?”韋老爺子眉頭緊皺,目光如電盯著韋章。韋章依然一副痴呆的樣子。
為什麼沒人相信韋一笑的話?
露止寒飛,只待孔孟。露指,寒飛指,孔指,猛指是江湖上最邪的四大武功。江湖是不是又要大亂?
韋老爺子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他沒有說話。他不問吳超塵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