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說道,“容易的時候。就別看了。”
這個女人最能惹麻煩。
一個起死回生之術就能折騰出非必死之人不治,如今有了太平居還有這太平豆腐,還不定掀起什麼麻煩呢。
“但願我們永遠不用看到。”週六郎悶聲說道。
春末夏初,已經有些熱氣,車簾換成竹簾,隨著行駛風帶來涼爽。
未到太平居前,便看到門前車馬濟濟,廳堂窗邊捲起的竹簾,可以看到其內滿座的人,二樓為包廂。有的窗簾捲起有的放下,但可以猜想其上也必然坐滿了人,因為還有很多人站在門外。
“客官,小店客滿,您看您是受累再尋一家。還是在此等候?等候的話只怕要半個時辰左右。”
馬車駛過,聽到店夥計帶著歉意的笑對新來的客人說道。
“這位客官,您要是等候的話,我們這裡供有茶點。”
除了來吃飯的人,旁邊也有好些人在忙碌,進進出出。
馬車從側面進入酒樓後。
酒樓左右已經圍起了一大片,堆滿了磚瓦木料。
大路上又有兩輛車奔來後院,負責採買的幾個男人隨之出來檢視。
食肆前後忙而不亂,喧囂而不嘈雜。
後院裡已經隔成兩個院子,一邊廚房雜工所用,另一邊便是孫才的豆腐坊。
相比於前邊的熱鬧,因為涉及保密方技的豆腐坊這邊則禁止人隨意進出而安靜很多。
“再蓋幾間房子,新來的夥計們就夠住了,還有庫房也能寬鬆些,另還要修整下車馬間,車馬越來越多,免得擠在一起踢打。”徐茂修說道,一面看向身前幾步外的程嬌娘。
小銀梳束髮垂後,穿著素黑衣裙,紮起長袖的程嬌娘鬆開了弓弦。
嗡的一聲,一支長箭離弦,擦著十幾步外的草靶子飛出去落在地上,地上還散落著四五支長箭。
從豆腐坊裡看出來的孫才鬆口氣。
還是躲進屋子裡來安全。
“哥哥安排就是。”程嬌娘說道,一面伸手。
徐茂修從一旁抽出一支箭走上前幾步遞過去,看著程嬌娘再次搭弓。
站得近可以看到這女子繃起的小臉,束起的袖子下雙手骨節突起。
她的視線專注看向草靶,身子站直穩穩。
嗡的一聲,一支箭再次離弦而出,這一次射中了草靶子,雖然只是邊際。
“啊!娘子好厲害!”
婢女高興的撫掌,恨不得跳起來歡呼雀躍。
話音未落,草靶上的箭搖搖晃晃幾下掉了下來。
“那娘子也是好厲害。”婢女接著喊道。
程嬌娘微微一笑,垂下持弓的手。
“東家妹妹乾乾淨淨的小姑娘怎麼愛玩這個?”孫才旁邊的一個小工笑嘻嘻的說道,一面踮腳往外看。
隨著時日,伴著普修寺素齋豆腐的大熱,太平居也逐漸名盛,單靠徐茂修兄弟招呼客人已經不夠了。
如今太平居新招了夥計,孫才的豆腐坊因為供應量大也招了三個小工,日夜輪換不休,如今豆腐做法倒不為奇,很多地方也來時售賣,但能做出太平豆腐這般嫩滑無澀苦的,只有太平居。
招工打下手,但最重要的步驟死死的唯一的捏在孫才的手裡,可以篤定就算是閻王爺也休想撬開他的嘴,自己如果留不住,大不了一死,別人也休想得到。
孫才瞪了那小工一眼。
“東家妹妹是你看的嗎?快去磨豆漿。”他呵斥道。
從前給師父師兄弟當牛做嗎被別人胡來呵斥的孫才,如今也成了坐著對別人胡來喝去的人了,手握秘技,身閒心輕,拿的錢還是大大的多,這才幾日,孫才家中那破草房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