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一不注意就順口道:“你沒聽過的多了,壓花、貼花、空、雕紙……”
紙坊主聽得張口結舌,看著一邊也傻了眼的工人,訕訕的喊了聲:“趕緊回去做事,還要不要領工錢了。”然後又轉過頭來問葉驚玄:“小姐說的這些都該如何做?”
這下葉驚玄才知
剛才一得意把什麼跟說出去了,乾笑了兩聲道:“告訴你,雕版還沒做出來吶,做來來了我再告訴你怎麼用。”
顧至臻和袁允之這會兒也走了過來,看著紙上活靈活現的兩個小人兒,不由得相視而笑,顧至致拿起紙來細瞧了瞧,還真是和一筆一劃勾勒出來的無二致:“驚玄,你這可是取巧了。”
“懶人自有懶辦法,要不然早也忙晚也忙,為哪般呢。”這會兒的天氣,桃花也開了,紙坊裡也有桃花正在開著,可惜的是沒有現代地乾花工藝,要不然做個花箋也是不錯的。
顧至臻看著不足肩高的人兒,胸口一陣暖流湧過,也不管有人在,拉著葉驚玄的手就往外走,也不管葉驚玄戀戀不捨的看著桌上的紙片子:“驚玄,我們去走走吧。”
葉驚玄忽然眯了笑眼說:“我們去看海吧。”
顧至臻也不置可否,帶著葉驚玄就往海邊去,這時正是日當高空的時候,兩人傻不兮兮地跑到海邊,倒讓太陽狠狠曬了一通,也幸好是春天,日頭也不辣。
葉驚玄左右看沒人,眼珠子一轉就把鞋子脫了,扔在一邊下海灘上撿貝殼去了。顧至致無奈地在身後搖頭,見葉驚玄玩的瘋了,索性也把鞋子脫了,跟在葉驚玄後頭瞧熱鬧。
葉驚玄這會兒正撿著一大堆喜歡的貝殼沒地兒裝,扔這個兒也不捨,扔那個也不忍,看顧至臻來了,把兜在裙襬裡的貝殼全給顧至臻,顧至臻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撩著袍子接住了,等回過神來看著一袍子的**貝殼不住好笑:“驚玄,小心些別往再深地地方去了。
”
“知道了,我再撿幾個貝殼,回家做個風鈴,有風的時候叮叮咚咚地該多好聽啊。”
結果兩人就這麼著撿了一大堆貝殼回去,別說做一個風鈴,就是做三、五個也綽綽有餘了。顧至臻兜了一大堆,葉驚玄也一樣,兩人就這麼光著腳沿著海邊,從沙灘上抄小路回了東山小院。
院子裡人一看,這二位鞋不知道哪兒去了,皆是一臉傻笑的回來,還揣著一大堆貝殼,就知道這二位剛才上海邊玩去了。連忙拿來了桶把貝殼用水泡上,再把兩人請回屋子裡去換衣裳和鞋子。
過了幾日,陳安民拿著按葉驚玄畫地樣做好的雕板來了,拿用礦石料做成地染料刷上,往紙上一印,繁複的花紋一瞬間躍然紙上。
“怎麼樣,這樣的紙可是比那些尋常的紙要清雅了幾分吧,在這個基礎上還可以套印,套印就可以上色了,印出來的畫和畫出來的可以分不出真假,只是套印省時不費力而已。”葉驚玄這話是衝著在旁邊的顧至臻說的。
可顧至臻這會兒已經傻了,他完全沒想到,一塊木板一張紙,可以作出這麼大的文章來,不由得感嘆一聲:“驚玄,你這腦袋瓜子是怎麼長的,這樣一來可是讓紙身價倍增了。”
“倍增,我都說了豐厚的回報,你還不信,看吧看吧……”
葉驚玄這一湊過臉去,顧至臻就有些呆了,兩人本就靠得近,這一湊上來,更是呼吸貼著呼吸了,一些淡淡的香氣讓顧至臻有些迷醉了,如蜻蜓點水一般在葉驚玄頰邊輕吻了一下。
葉驚玄呆呆地看著顧至臻,這才意識到兩人貼得有多近,臉一下子就紅了。顧至臻見葉驚玄臉紅了,嘴邊勾起了幾分促狹的笑:“驚玄這麼看著真美,像抹著一點霞光,迎風不勝嬌羞。”
葉驚玄聽著前邊兩句還覺得挺浪漫,聽到後一句,猛然間就想起了魯迅先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