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剛和梁葉吵翻了天,這不,梁葉一個星期沒回家了。”
“怎麼?因為我?”楊萍不理解地說。
“上次我倆喝醉了,我回了家,樊剛喝醉睡在了王老闆的辦公室。我們本來商定在家裡搓麻將的,樊剛提前給梁葉說過,但梁葉一聽你說樊剛沒來過,又一晚上沒回家,而我回了家,能不生氣嗎?”畢君說。
“唉呀!這梁葉也真是的,回頭我給她打個電話解釋解釋,”楊萍說,“你要是照顧快餐店,我就不留你啦。”
樊剛從畢君家出來,開車朝快餐店駛去,在十字街口,上次扣他車的交警正在值勤,向他擺手示意停車,“又違犯什麼規則了,”樊剛心裡嘀咕著停車開門。那個交警走過來,笑著說:“樊經理,上次的事,對不起。”
“沒關係,怨我喝酒。”樊剛緊張的心裡立刻放鬆了。
“改天老弟我請你,還希望老哥你在王隊長哪裡多多美言幾句呢?”
“一定,一定,我和王隊長是老朋友啦。”
“你走好!”
“再見!”
八
樊剛坐在快餐店裡靠門口的一張椅子上,他斜著身子,不停地給前來就餐的老顧客打著招呼。窗外,華燈初上,人們行色匆匆,各式車輛來往穿梭;店內,人聲鼎沸,客人來來走走,服務員們端著碗碟,來回奔波。小花筆直地站在吧檯前,氣質高雅,潔白的臉龐上一雙幽黑的明眸顧盼流連,熱情招呼著每一位客人。誰敢說她是從郊區農村來的女孩子。剛來快餐店時,小花衣著樸素,連說話都臉紅,而且從不和廚師們拉拉扯扯,也從沒有那個男孩子來飯店找過她。但慢慢地,樊剛覺出每當他盯著小花時,小花總是衝他莞爾一笑,目光顯得極其水靈含情。終於有一次,小花的奶奶病危,父母要他火速回家。順理成章,梁葉讓樊剛開車送她一趟。車行至郊區南山溝時,轎車拋錨了。樊剛給梁葉打了個電話,讓她叫上修理工打個的快來,閒著無事,樊剛點燃一支菸,開始與小花閒聊。
“小花,找物件了嗎?”樊剛問。
“沒有,我才18歲呀!”小花說。
“那你打算找個什麼樣的人呢?”樊剛問。
“樊老闆,你……”小花吞吞吐吐說。
“別叫我老闆,以後只有咱倆時,你把我當你哥好啦!”樊剛回頭看了小花一眼,小花躲開了樊剛的目光,低垂下頭。
“小花,我覺得服務行業是毀女孩子的,許許多多的女孩子,剛從農村走出來時都是在飯店,但隨著眼界的開闊,她們的心開始不安份起來。有的成了‘二奶’,有的進了歌舞場所,更有的去了桑拿。但‘青春飯’能吃幾年呢?我看你還是學個手藝吧!理髮、裁剪、要不就掙點錢回家做個小買賣。”樊剛語重心長地說。停了一會,小花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我……我也不知道該咋辦。”小花說。
“來,讓我看看你的手相。”樊剛像許許多多的男人一樣,在向一個女人“進攻時”採取了“看手相”的戰術。但小花竟然沒有防備,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樊剛把座椅放倒,他斜躺在上面,輕輕用右手抓住了小花伸過來的手。
“喲,你的手很厚,有福氣呀!看你的感情線,太深,你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智慧線長,你很聰明,但線中間彎了一下,你考慮問題總是瞻前顧後,猶猶豫豫,不果斷;生命線不錯,在80歲左右,你的手紋很亂,最近你身體不是很好,是不是憂你奶奶多了。”樊剛說著說著,情不自禁地抓緊了小花的右手,小花極力掙脫著說:“樊老闆,你……”
“小花,你聽我說……”沒等樊剛說完,小花已掙脫出手推開車門下了車。樊剛沒有下車,小花獨自個走到路西的一塊沙石上坐下來。樊剛坐在車裡正思索著剛才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