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瞥了一眼,洛皈塵那黑如鍋底的臉色,出言改善氣氛,道:“其實,咱們大家都清楚,這事兒也怪不得丞相大人。不過,主理此事的人換成了汪太尉,陳尚書想必也沒少給汪太尉辛苦吧!”
“否則,那汪太尉怎的接連幾日,已經跑了數趟丞相府?”
我面上掛著殘忍地笑,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笑眯眯地放下酒杯,對陳墨道:“看吧,朝堂中的人,誰還不是個人精了。你還能能處理好的,就別在我面前撒嬌了吧!那汪寺苟確實代理了丞相一職,不過職權在你手中,你就陪他好好玩一玩嘛!”
陳墨被氣得胸悶,瞥了溫行舟一眼,別過臉去,不再看我。
洛雁大約已經忘記了方才的尷尬,笑眯眯地問我,“丞相大人,聽聞你此次受傷,乃是被人劫持。聽聞此事,整個京華城駭然,竟能在不驚動十三護衛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將丞相大人擄走險些殺害,當真讓人驚駭!”
不知道這個洛雁,究竟想探聽些什麼?
我淺淺一笑,恐嚇道:“那洛大人可得小心些,我吧,幸得貴人相助,才化險為夷。你平日裡得罪的人也不少,可得夾著點兒尾巴,別翹高了,成為別人的目標!”
說罷,洛煙柔掩唇輕笑。
洛皈塵不冷不熱地來了一句,“沒個正型!”
溫行舟含笑不語!
陳墨大約是看不慣我作弄別人,給了我一記白眼。
祁不語對此,似乎早已習以為常,溫言道:“阿蕪,你我好些日子不見了,今日乃是花燈節,該是個喜慶地日子。你有傷未痊癒,不如,就與幾位尚書大人免談國事,好好玩耍一番吧!”
“對呀對呀,先生,不如您再彈一曲吧!方才那曲子聽著太哀傷,不由得催人落淚,不如您奏一曲喜慶的吧!”聽祁不語這麼一說,蓮兒的曲癮被勾了起來。
說起曲子,洛煙柔也來了興致,她以溫婉地聲音詢問我,“阿蕪······”
“煙柔,你想聽嗎?”我一改吊兒郎當的神情,認真問道。
洛煙柔美眸流轉,篤定地點點頭。
“好吧,那我就奏一曲,以謝你上次送我的,非常好用的白藥膏!”我道。
洛煙柔歡喜地點點頭,眸光卻不著痕跡地,望向了坐在她身側的洛皈塵。
有這個妹控在場,煙柔時刻都得看他的臉色,生怕我對她妹妹行什麼不軌之事,我不由得在心中鄙視了洛皈塵一番。
聽到我開口,蓮兒興高采烈地拿起先前我拉扯過的那把二胡,屁顛兒屁顛兒地跑過來,將二胡交到我的手上。
隨後她在屋裡找了個矮凳坐了下來,一雙眸子閃閃發亮,期待無比。
我站起身,一手拿弓,一手握二胡,腳尖勾著方才我坐著的那方圓凳,將圓凳勾著離那圓桌稍遠了些。
見狀,溫行舟起身,將我腳尖勾著的圓凳往寬敞的地方搬了搬,挪好了位置,他對我會心一笑,才緩緩回到他方才的位子上。
看樣子,他也很期待這一曲。
我來到圓凳邊坐了下來,將右腿搭在坐腿上,放好二胡,抬眸掃了一眼滿座的人,目光落在洛煙柔身上,“今夜,你們算是佔了煙柔的光了,既然煙柔想聽,那本相就奏一曲吧!”
洛雁笑道:“那咱們可要謝過洛小姐,讓咱們一飽耳福了!”
我問她,“煙柔,你想聽什麼曲子?”
她彎唇,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今日花燈節,就奏一曲歡愉些的吧!”
沒想到洛煙柔會這般回答,滿座除了祁不語,其餘幾人都不解地望著洛煙柔。
我唇角彎了彎,看來煙柔還記得。
從前,在土竇縣的時候,煙柔讓我奏一曲鳳求凰,然而我說不能,因我不會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