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是百年難得呢?”,“嘿嘿,,,”錦彥尷尬的笑了起來“因為這裡的人都是帶罪之身,按照習慣,是每十年才常規的發放一次物資的,而且幾百年來的規矩從來沒有被改變過,雖然有著可以申領物資的權利,但是,,,誰都知道那只是空談,太多的程式,太多的反對意見,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申領物資不但不成,反而被冠上勾結罪人之名!這次必易哥哥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這才在上一次十年發過物資之後,隔了五年便又發了這一次物資了,,,”錦彥的小臉上說完這番話,神色也黯然了不少,但隨即就笑了起來“所以,必易哥哥可是大大的好人呢!”。
刑壟心下釋然,這樣艱苦的環境,還有人能如此肩負責任來幫助生活在這裡的人,果真是不簡單!心裡對這素不相識的必易多了一分敬佩之情。然而,就在此時,一聲隱隱的慘叫卻是清晰無比的傳了過來,雖然尚有距離,但是確實清晰無比,錦彥瞬間就被那悽慘的嚎叫嚇了一跳,慌張地看向刑壟,刑壟此時心中一沉,也知道此事必定蹊蹺,當即做下決定,便回身凝神低聲說道:“錦彥,你在這裡好好待著,我去看看你必易哥哥!”,錦彥咬著牙,肯定地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刑壟奪門而出,就看見稍遠的地方,似乎有幾個人已經和必易遙遙對立,當下不再遲疑,飛速奔了過去。
“必易副隊長,這些物資可是你親手交給我們的,現在,,,你要作何解釋!”四個身著白衣的哨兵此時站在必易前方十米處,當先一人冷笑喝問。必易看向四周,有小一半大約五六十人已經雙目溢滿鮮血,全身劇烈抖動,倒在地上抽搐不止,眼見已經是快沒了氣息,大半的百來號人此時手中的物資散落了一地都是又驚又怒地看向這個為他們申領物資的人,心中充滿了懼怕和憤恨。
必易剛想答話,卻聽見身後一陣輕風,回身看去,卻是刑壟已經輕輕地落在了人群后方。必易心中稍稍疑惑,卻還是沒有太過在意,又轉回去定定地看著那四個白衣哨兵的當先一人,朗聲道:“我向來不恥於做這種卑鄙之事,各位,還請你們查問清楚,再行定奪,若然是你們證據確鑿,我自當以死謝罪!若然是有人動了手腳,我是絕對要替這眾多的人民討回公道的!”,必易臉上毫無慌張神色,朗朗說來,神色懇切,再加上週圍的人在必易常來放逐界層的時候都受過一定的照顧,當下,也是不願意就突然相信這個人會殺害自己性命,有一些人已經微微點頭,看樣子是贊同了必易的說法。必易緩緩看過眾人,眼見眾人的神色已經稍稍緩和,心下更是慚愧感激,只恨自己太不小心,竟然讓人做了手腳。刑壟則是在人群之後,神情自若的看著場中一切,也不言語。
“果然是你啊!”聲音渾厚而頗具磁性,平和中隱隱夾雜了一絲淡淡的冷落和傷心。此語一出,必易當即愣在了當場,抬頭望去,卻看見四個哨兵已經向兩邊讓開,同時走出了三人,當先一人金絲白衣隨風流轉,長髮齊腰,金色瞳仁隱隱光芒流動,似愛惜,似無奈的看著必易,身後兩人俱是藍金色長袍,頭戴紅色兜帽,看不清臉容,卻都是畢恭畢敬地跟在那人身後。必易已經失聲輕呼:“老師!”,身後刑壟的雙眼立即閃過一絲精光。
“必易,你為我末央熙的首席門徒,我可曾教你做這些圖害他人性命之事!”末央熙神色稍稍悲切,定定地看著必易。必易一時迷惑震驚,慌張半跪,道:“老師,必易謹記教誨,從未做出任何圖害他人性命之事!”,末央熙淡淡地看了一遍周圍的情景,輕輕地嘆了口氣,黯然道:“其實,,,我也是有責任的,當日,你問我要那奇烈劇毒雙心草說是研究其特性,我,我竟然都沒有懷疑你,,,”。
此語一出,周圍頓時譁然,雙心草,只需半葉即可使人雙目噴血,全身血液凝固,渾身抽搐而死,頓時眾人看著必易,眼中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