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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少君,老實交待,你這傷,是真傷還是假傷?”

裴琰微笑道:“傷哪還有假?倒是我出道以來第一次傷得這麼重。”說著輕咳幾聲。

靜王在椅中坐定,慢慢呷著茶,掃了眼書閣,道:“這裡倒是個韜光養晦的好地方。”

裴琰微笑道:“王爺說得在理,怕只怕我想在這裡韜光養晦,有些人偏不讓我省心。”

“願聞其詳。”

裴琰站起來,推開南面窗戶,望向蒼穹中的幾點寒星、一彎冷月:“王爺,這幾日我不在朝中,聽說兵部向西北王朗部緊急撥了一批軍糧,又命高成的人馬向東移了三百里,南安府的駐軍與玉間府的部分駐軍進行了換防,您說,我在這裡,能睡得安心嗎?只怕王爺這幾日,也是睡不安穩的吧?!”

靜王默然片刻,緩緩道:“少君倒是頭一次把話說得這麼明。”

裴琰一笑,關上窗戶,坐回靜王身邊,微笑道:“王爺,那套高唐先生批註的《漱玉集》,我倒真是找著了。”

“哦?!”

裴琰走至書閣西北角,移開格門,取出一套陳舊的《漱玉集》,靜王忙接過來細看,撫書笑道:“確是高唐先生手筆。”

裴琰右手撫上書頁:“高唐先生當年雖是文壇泰斗,治學名人,批註令人傾服,可如果不是《漱玉集》本身為驚世之作,也不會如此聞名於世。”

靜王點頭道:“少君說得極是。”他抬起頭,直望裴琰:“少君有話請直說。”

裴琰輕撩衣襬,在靜王對面坐下,平靜道:“王爺願做《漱玉集》的話,我願做高唐先生。”

靜王緩緩道:“我們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朝中之人,包括父皇,誰不將你看成是我的人。”

裴琰一笑:“可現在,只怕王爺有所動搖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流水群的油菜姐妹們為某樓的文填詞配曲,從明天開始,某樓將委託龍龍先後連結入文中,有寫給三郎的,有寫給小裴的,還會有給小慈的,也都是由流水群的姐妹自己演唱,某樓在這裡鞠躬謝謝各位。

三一、願者上鉤

靜王目光閃爍,裴琰直視著他:“王爺,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朝中局勢,你比誰都清楚,我只怕是要離開一段時日。敢問王爺,劉子玉進京,可是王爺之意?”

靜王有些尷尬:“子玉進京,是正常的年考述職,少君多心了。”

裴琰靠上椅背,悠悠道:“劉子玉其人,雖精明能幹,民望極高,但他有兩大死穴。”

“少君請說。”

“劉子玉出自河西劉氏,確為名門望族,但河西劉氏與當年文康太子交往過密。”

靜王心中暗驚,並不言語。

“第二點,劉子玉的妻舅為薄公手下大將,薄公一直以死忠於皇上而讓皇上另眼看待,但他若是在立嗣問題上有了一定的傾向,皇上還會那麼信任他嗎?”

靜王木然不語,裴琰續道:“我理解王爺的心思,劉子玉乃河西名士,又多年宦海沉浮,是朝中中立派的中堅力量,王爺此時選擇他,一來是想向皇上表明您並無非份之想,二來是想拉攏清流與中間一派的力量。

“可王爺想過沒有,清流一派深受儒學影響,死忠於皇權正道。您再費盡心機拉攏於他們,他們也只是視您為靜王爺。在他們眼中,真正的主子還是那有著明詔典冊的皇位繼承人。誰有了那一紙詔書,誰在他們眼中就是皇權正統的繼承者。太子再不受皇上喜愛,可目前為止,他還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又有董大學士護著,清流一派會支援您嗎?”

靜王默然良久,輕聲道:“倒是我考慮不周,少君莫怪。”

裴琰忙道:“豈敢,正如王爺所說,你我本是一條船上之人,我說這一切都是為王爺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