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瀾身上的威嚴打壓。
“你真是個奇特的女子。”
“太子殿下謬讚了。”顧傾顏客氣道。
鳳景瀾朝著顧傾顏眼前罷了罷手,道:“那你可有想好怎麼對付楊聘蘭了嗎?”
“楚嬌柔身邊有一香囊,她全因香囊的藥物而導致今天這樣,太子殿下應該比臣妾明瞭吧!”顧傾顏道。
“顧傾顏,你是打定主意凡是都要與本宮過不去一回嗎?”鳳景瀾深吸了口氣說道。
看著他這番模樣。顧傾顏淺笑著搖了搖頭,道:“臣妾觀察過那香囊不是宮中尋常的布料。託殿下的福,也在雅蘭居找到了同樣的布料。如今總算是已經處理好了。”
想到真要讓人把栽贓給她的布料找出來,她和顧家將要面臨的後果,就是一陣心驚肉跳。
平靜了一下心緒,又道:“其實香囊裡面有一味香料更為不尋常,想來兩樣東西湊在一起,最多隻有一兩個人可同時擁有。”
鳳景瀾一直對香囊暗害楚嬌柔腹中孩子的事按兵不動,正是一時之間找不到證實是楊聘蘭下手的確鑿證據,沒想到卻被識得藥理的顧傾顏看出些端倪來,那現在唯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藉著香料與布囊將楊家一口氣推入萬劫不復。
事實上。鳳景瀾早就對楊聘蘭在宮中的作為不滿,卻又看在楊家的面子上不好對楊聘蘭下手診治,若說真正讓太子府那段時間天翻地覆的,楊聘蘭一定是罪魁禍首。
“那顧良娣可有什麼方法,不傷及太子府讓楊聘蘭此事敗露。”
顧傾顏想了想終究是搖了搖頭,道:“這也是臣妾一直在思慮的事情,楚家的人個個老奸巨猾,若是稍有不慎,這孩子的事情楚家就懷疑在了太子殿下的頭上。如若臣妾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時日楚家的人看上去覺得對楚嬌柔這件事釋懷了,可還是不斷朝著太子殿下施壓。”
“你怎麼知道?”鳳景瀾微眯著雙眼問道。
“以臣妾對楚家的瞭解,楚側妃在宮中受了委屈,楚家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只不過楚側妃沒有說出如何落胎,楚家無從查起。”說道這裡顧傾顏一頓,目光直視著鳳景瀾的面頰。道:“楚側妃強忍下這個委屈,大概也是怕牽連太子殿下。”
“你在幫楚側妃說話嗎?顧良娣。”鳳景瀾只以為顧傾顏心機深沉。不過是善於勾心鬥角,倒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有如此見解。驚奇地問道。
顧傾顏淺笑著搖頭,道:“楚側妃的地位和身份都不需要我為她說什麼,何況這一生只要楚家仍在,想必太子殿下也不會太過冷落楚側妃的。”
鳳景瀾太為震驚地道:“顧傾顏啊!顧傾顏,你告訴我!你這一顆心為何非要看的如此清明?”
“臣妾想活著,好好的活著……”此時顧傾顏的眼中裝滿了她所堅持的一切。
平日裡若是顧傾顏在宮閣中被鳳景瀾找上也就罷了,可如今顧傾顏親自去了一趟鳳景瀾的宮閣,還未曾被拒之門外,讓楚嬌柔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顧傾顏倒也看的淡然,自與鳳景瀾一番商量後,便在雅蘭居內好好待著,若換做平日顧傾顏還可能會與楚嬌柔走動走動,可如今的楚嬌柔已不是當年識得的故人,顧傾顏本就喜清靜,這大多的時日便留在雅蘭居過好自己的清閒日子,與楚嬌柔之間便是再無瓜葛。
真應了那句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顧傾顏看得開,綠萍卻看不開,想著那時的顧傾顏如何對楚嬌柔姐妹情聲,楚嬌柔卻受一個外人擺佈對顧傾顏如此態度。
那一巴掌還算好是落在了楊聘蘭眼前,若是讓跟多的人看見豈不是鬧了笑話,曾經都恨不得擠一條羅裙裡的兩個人,如今這幅相對的模樣,任誰看來都是這太子府中天大的笑柄吧!
綠萍杵著小腦袋坐在顧傾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