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就算消了腫,看在綠萍眼中也是另一番我見猶憐。
“主子,那日楚側妃下手真是狠絕,差點主子就破相了。”
“一點小傷罷了,說是會破相難免誇張了些許。”顧傾顏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自是不當這件事是事。
“主子就不怨楚側妃嗎?在楊側妃面前給主子掉了天大的面子,好好的姐妹說翻臉就翻臉,還是在外人面前,說出去這胎兒的事,本與主子沒有關係,一時主子都難免脫不了身了!”綠萍不樂意的說道。
“她滑胎氣急也是應該,所有的人說是我乾的,三人成鬼。若是換做我,我恐怕也會相信。”顧傾顏倒吸了口涼氣。道:“你呀你,就莫要跟一個側妃計較。我現在已無大礙,你這些話可不得到外面瘋言瘋語,若是被旁人聽見,我指不定還保不住你。”
綠萍笑眯眯的朝著顧傾顏吐了吐舌,看起來就像個暗不經事的孩子,帶個孩子在身邊頭是得要疼些,不過也就這樣的孩子護起人來傻乎乎的從不為自己的後路著想。
顧傾顏起身,拿起案上的宣紙在風中晃了晃,宣紙上的蘭亭序娟秀漂亮。綠萍笑眯眯的往那字上看,雖然看不懂顧傾顏在紙上寫了些什麼,卻也覺得紙上的突然好看的打緊,手指著紙上的字誇獎道。
“這太子府裡恐怕沒有一個人的字,能有主子你寫的這般好看。”
“你就知道誇我,這字便是慢慢一筆一劃的練出來的,這宮中獨身自有獨身的好處,不然我恐怕無法在這些閒散之事上花心思,要學其他姐姐一般對鏡梳妝。”
聽顧傾顏這麼一說。綠萍蹙了蹙眉頭道:“主子這字又不好看了,不知為何奴婢總不希望看見主子這不爭不鬥的模樣,明明這宮中就寸步難行,主子還時常一副獨身便也清閒的模樣。這遇見了什麼事,誰又來幫一把主子你。”
又喃喃地嘀咕道:“如果主子肯將鼓搗藥膳和寫字的功夫花在梳妝打扮上,何愁太子殿下不對你魂牽夢縈?”
“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反正又沒有人欣賞。打不打扮又有什麼區別?”顧傾顏說著神色有些黯然,接著又道:“況且我既然求的是清閒。誰又來找我的麻煩。”
“太子殿下駕到。”無奈那喉嚨尖的內侍道。
顧傾顏長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還真應承了前言,她起身用手撫平衣裙,見鳳景瀾大步進來,笑的疏離的朝著鳳景瀾行禮,那模樣看起來還有些厭煩鳳景瀾為何會此時到來。
心思雖然不是寫在臉上,但對鳳景瀾的疏離感卻是從始至終的清清楚楚,鳳景瀾無奈的看了看顧傾顏。
“本宮來你宮中,你能否笑的諂媚些?總是這副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厭惡本宮到來一般。”鳳景瀾低聲道。
顧傾顏淺笑回應:“笑的諂媚是什麼模樣,傾顏從小到大似乎都不曾識得。”
聽到顧傾顏這麼一說,鳳景瀾所有的話又硬生生被這個女人堵回了腹內,這宮裡所有的女子,哪一個不是對鳳景瀾巴望著,只有顧傾顏,好似顧傾顏如何,都與她毫無關心。
“本宮帶了些上好的紙墨過來,想來你不喜那珠玉飾品,這恐怕最襯你心意。”鳳景瀾說罷,一抬手隨行的幾個太監就將文房四寶帶了上來。
“其實臣妾更喜歡研藥,只是閒來無事,才舞文弄墨的。”顧傾顏說道。
“那過些日子,本宮單獨開個藥堂與你如何?”鳳景瀾深吸了口氣,看著顧傾顏總覺得心中難受的厲害。
明明是在對這人好,不領情也就罷了,還說出這樣的話,是埋怨他鳳景瀾對她顧傾顏不夠了解嗎?鳳景瀾想著神色又冷上幾番,看著那張俏麗的臉氣不打一處來的同時卻又捨不得發作。
興許是顧傾顏太過聰慧,讓鳳景瀾惜才,亦或者顧傾顏為楚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