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芷書只覺得過了很久很久,心被撩撥得不行,陛下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那樣的目光讓杜芷書害羞得很,腳背繃直、腳趾彎曲著,整個人都不太自在,不敢與陛下對視,只好側了頭看著帷帳。
晶瑩的肌膚白皙透亮,與身下烏亮的長髮反差鮮明,重光帝只覺眼前的身體簡直是上天的傑作,美豔得不可方物。一點點看著眼前的身體從白皙變得桃紅,那淡淡的粉色讓重光帝口乾舌燥,只感覺全身的血液往一處充著,快要脹滿爆裂!
還不見陛下動作,杜芷書被那道目光撩撥得實在難受,唇瓣輕啟,溢位一聲嬌嗔:“陛下!”
這一句“陛下”柔媚入骨,讓重光帝再也把持不住,輕嘆:“你個小妖精!”而後俯下身,迫不及待地狠狠進入,帶領著她享受著世間最大的歡愉!
紅燭暖帳內一夜春光,撞擊聲、嬌喘聲,以及偶爾傳出的滿足的喟嘆聲,讓窗外明月都是羞紅了臉,躲入雲層。
…
天還未亮,杜芷書已感覺到身側有著動靜,知陛下該準備早朝了,按規矩,她本該提前起身替陛下寬衣,奈何怎麼也睜不開眼睛,只懶懶地轉了個身,假裝熟睡不知情。
那模樣逗笑了重光帝,獨自穿好朝服,才是又探入床幃之內,捧起杜芷書側過的臉龐,朝著她嘴唇上狠狠親了口,許久,才是意猶未盡地離開,杜芷書只模糊聽到一句:“小懶豬,真想把你帶到朝堂上去!”
直到房門關上,杜芷書將頭縮排棉被內,憤憤想著,怎麼是她懶惰呢,明明是陛下不知節制!最氣惱的是,每回歡愛過後,陛下仍舊精神抖擻,卻偏偏是她軟成一灘泥,又困又累!心中暗暗想著,從今兒開始,一定得加強身體鍛鍊!這般想著,卻又進入夢鄉。
再次睜眼,已近辰時,揉了揉有些痠疼的肩膀,卻看見秋蟬和冬綾早候再一旁,秋蟬手裡捧著衣裳,冬綾端著水盆。
還不等杜芷書開口詢問,秋蟬焦急說著:“剛剛宜壽宮李嬤嬤過來傳話,說是太后傳娘娘去宜壽宮與太后一塊兒早食。”
杜芷書一愣,姑母一直是辰時準點朝食,遂趕緊說道:“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替本宮梳洗!”
待杜芷書趕到宜壽宮,剛巧辰時,一刻不早一刻不遲。杜芷書入坐,下人才開始上菜,太后吃得清淡,但也特地準備了幾道杜芷書喜歡吃的點心,直到早食完畢,宮人送來漱口水,碗盤也一一撤了下去。
擦拭完雙手,杜太后才是緩緩開口:“你與陛下是年輕夫妻,哀家也理解,但謹記歡愛得有時有度,該有的規矩莫忘了,你可是後宮之首,莫讓人覺著咱們杜家沒教規矩。”
想來今早的事情已傳入了杜太后耳裡,杜芷書低著頭,有些害臊的不好意思,只老實應了一聲。
“聽說昨兒你回了杜府?”
杜芷書點頭:“是,朝陽滿月,本宮作為姐姐,也該去瞧瞧。”
這話倒是讓杜太后很是滿意,皇后才回宮不久,還能惦記著孃家弟弟,說明心中是看中孃家的。
“咱們女人,這輩子在家依仗父兄,出嫁依仗夫君,如今陛下對皇后諸多寵愛,倒是皇后的福氣,但皇后也莫忘了,要後位坐得穩固,還得有家族的倚靠。”
知道杜太后不會無事召她過來,杜芷書不置可否,只是低著頭聽著太后訓話。
“陛下忌憚杜家已不是一兩天,你父親也是明白,他如今是陛下的心頭刺,若要自保,自然要退避幾步,如今大哥年歲大了,已有了請旨告老的意思,在家怡兒弄孫,也是自在,日後朝中只靠你三叔,總歸是不夠的。依哀家看,你之前就不該由著錚兒胡鬧,趁著你父親如今還在朝,提拔了錚兒,杜家也不至於日後朝中無人。”
想來三嬸已入宮和姑母哭訴過,杜芷書只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