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以為他只是脾氣溫和的小綿羊。
“麻煩你不要一直在我耳邊說話,我很難受。”宿醉的頭痛提早出現,她顯現出脆弱的空防。
一把環住她的初行雁輕鬆的進駐第一步。
“不會喝就少喝一點,女孩子家學人家逞什麼強,自己的酒量如何要學會斟酌,單身在外有多少雙虎視眈眈的狼眼等著吞沒你……”
一想到此,他口氣難免重了些,超越初識者的本份多了斥責之意。
“夠了。”溫綠菊舉起手阻止他的滔滔不絕,臉色難看發青。“等我需要一位牧師告解時,我會通知你。”
發覺她的神色不對,他輕拍她的背安撫。“會不會想吐?”
“不會。”她只想趕快離開他,她已經有點眷戀這寬厚的胸膛。
這是不能發生的事,依賴會成為習慣,而她沒有權利為自己而活。
“像頭暈腦脹,十輛公車在腦子裡競速?”他有宿醉的經驗,簡直生不如死,恨不得把頭部以上切除。
但她的情況應該沒那麼糟,大概是酒精在肚子裡作怪,影響了中樞神經。
他的形容詞貼切得令她發噱,溫綠菊將頭暫靠在他胸前舒緩那惱人的一陣陣抽痛。“借我靠一下。”
“你要靠多久都沒關係,就怕你腳痠。”他將她大半重量收納進臂彎,避免她頭重腳輕,重心不穩。
即使不喝茶,他也能感覺出她身上散發的茶香是經年累月而成,幾乎成了她第二層肌膚,餘香不斷的將她包圍,高雅而不俗。
從不自訓是君子,令他心動的女子就在懷裡,要他坐懷不亂真的很難,受制男性本能的某一點蠢蠢欲動,他懷疑自己為什麼還沒把她給吃了。
他有男人的基本慾望,向來善待自己的需求,為了忙先前的官司他有幾個月未曾宣洩,囤積的蝌蚪雄兵足以衝破石門水庫。
以往他有幾名固定的性伴侶,大都是同行及客戶的老婆,她們比他更怕惹上麻煩而不敢聲張,做好充分的防護準備不賭萬一,因此彼此能維持較長的性關係。
不過今夜過後他得開始拜佛了,不能三心二意地接受其他女人的好意,眼前的佳人玩不起成人遊戲,他也該認真看待兩人的未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他不拐彎抹角的直接命令她回答。
可是他的語氣太像她專制的外祖母,心生反感的溫綠菊推開他,腳步遲緩的往公車站牌走去,不再理會苦追在後的他。
“這麼晚了你要上哪去?過了午夜十二點公車不發車了。”看得出她出身良好,不宜在外逗留。
十二點了?看了一下表,她落寞的靠著街燈,不知何去何從,她不曾在外夜宿過,除了學生時代的畢業旅行。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我不會丟下你不管。”意思就是他跟她耗,看誰先低頭。
常勝軍的他從沒輸過,這次也不例外。
“不會放下我不管……”這句話聽得好窩心,不像她的父母,狠心離她而去,將她丟入豺狼窩。
“我是很想化身狼人將你吃了,不過我會尊重你的意頤。”初行雁言不由衷的盯著她,心裡的天平因掙扎而繃緊。
抬頭一睇,溫綠菊微微一笑的指著天邊。“我的家在山上,你送得到嗎?”
星星不美,月娘暗淡,但她卻有種短暫解放的感覺,想做件離經叛道的事讓所有人失望,也許大家就不會將期望全放在她一人身上。
做人真的好累,尤其是做溫家的子孫,讓她當一天無名氏會是何種光景呢?
心底的惡魔在酒精的催發下逐漸甦醒,她無力控制也不想控制,就讓夜的深沉沉淪她的理智,放縱的城市本來就沒有道德。
“送。但是我要索取代價。”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