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怎麼把血給他?”也有人問。
這話讓大堂裡瞬時亂起來,每個人面色驚懼議論紛紛。
“我來。”黑大漢大聲說道,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我的命就是我兄弟的命!把我的命給他!”
齊悅雖然對著大家說話,但她的目光看向的是站在一旁的定西候世子,“自己”的丈夫。
定西候世子的視線同樣看著她,然後嘴邊浮現一絲笑。
“我來。”他邁步上前說道。
見他竟然開口說話且站出來,很多人面色大驚。
“世子,不可。”他們站出來阻止,然後更多的人站出來,爭先恐後的要用自己的血。
看起來倒真是兄弟,且有些血性,竟然不怕,齊悅心裡的火氣稍微小了一些。
“不是要命,只是要一點血,也不是誰都可以的,我得看看,那個人的血跟這個傷者相同。”她說道,一面從盒子裡撿起一根乾淨的針頭。
“怎麼看?”定西候世子問道,他已經走到齊悅面前,從上由下的俯視她。
“伸手。”齊悅說道。
定西候世子毫不猶豫的伸出手,身邊一片勸阻聲。
這隻手倒不如臉保養的好,有些粗糙手掌還有繭子…
齊悅心裡說道,伸手拉住他的手。
身旁的人都瞪大眼,還有些人不好意思的轉過頭,眾目睽睽之下這女子是要做什麼啊…。
定西候世子被這隻女子的手突然拉住時,身子也是一僵硬,下意識的就想收回,但齊悅已經拿著棉球擦拭了他的一個指尖。
“別怕疼啊。”齊悅說道。
定西候世子心裡嗤笑一聲,還沒說話,指尖刺痛,本能反應的身子緊繃,齊悅已經取了血鬆開了他。
“大夫,我的。”
立刻很多人把手遞過來。
“等一下,一個一個來。”齊悅說道,看著手中的試紙,慢慢的露出驚喜的笑,抬頭看定西候世子,“嘿,真是好運氣啊,你的正合適。”
她的臉被口罩罩住,笑容自然看不到,但那眼裡的笑意卻是清晰的落在定西候世子眼裡。
這句話讓周圍的人愣了一下,旋即亂起來。
“他不行,他絕對不能。”大家大聲嚷著。
“看來我的合適,你很高興啊。”定西候世子擺手制止眾人的喧譁,看著齊悅,忽的哈哈笑起來。
這有什麼好笑的,被看穿心思的齊悅不自覺地有些不自在,你傷了人,自然要受點懲罰…。
“大夫,你莫要胡鬧。”另一個男人站出來,一面伸手按住定西候世子的肩頭,“你也別胡鬧了。”
“誰胡鬧。”
齊悅和定西候世子同時說道,說完了有些意外的對視一眼。
“我說過了,死不了,只是用一點點血而已。”齊悅轉開視線說道,一面將這個用過的針頭酒裡涮了涮,扔進一旁炭火裡,再次拿起一個針頭,“每個人只要一點,就足夠他用了,來,下一個誰來試試。”
聽她這話,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更多的爭先恐後的伸出手來。
還不錯,這個傷者運氣好,這裡有四個合適血型的人,雖然定西候世子是真的打算獻血,但他還是被眾人再三勸阻了,畢竟這種事是前所未聞的,雖然有那個孩子被治好的例子擺著。
用來輸液的那根橡皮管子再一次派上了用場,供血者躺在桌子上,傷者躺在地上的門板上,兩個針頭,一根橡膠管,這就是齊悅來到古代後的第一次輸血的場景,簡陋而且違規的令她都不忍直視,但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瞪大眼了死死的看著這場面,看著那血從一個人身體裡流向另一個人身體了,而那個漸漸的就要死去的人一點一點的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