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委屈的望著他,一陣陣濃郁的脂粉味兒自身畔傳來,蕭衍卻被這濃烈的香粉燻得煩悶不已,緊蹙著眉微微的往旁邊挪去,瞥了一眼自己左上的那人,只見她正手託著香腮一臉幸災樂禍的望著自己,當下一陣鬱悶不已。
佳人被他這輕慢的態度更是激起鬥志,斜斜的將酥胸貼至他身側,輕輕點點的撩撥擠壓,蕭衍臉色驟然一冷,嚯的站起身來,直直的往如玉身旁走去,“在外等你。”
佳人被他這一舉動搞的呆愣在地,接著叫了咬嘴唇,顯得十分狼狽。
過了一會兒,如玉便起身告辭,盧定舒將她送至府門,見蕭衍雙手環抱,閒閒的倚在馬車旁,如玉腦中忽然躥出一個想法,如若將此‘寶’馬車換成彼‘寶馬’車,那這整個兒活脫脫一高富帥啊!
走到蕭衍身旁,斜溜了他一眼,涼涼的道:咱們蕭大捕頭可真神氣,既招男的喜歡愛慕又招女兒投懷送抱…嘖嘖嘖…”說完便扭腰擺臀施施然上了馬車,留下一臉僵硬的蕭衍。
蕭衍咬牙切齒的上了馬車,強忍著想打裡面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屁股的衝動,拉緊韁繩,在心中恨恨地道:定有你討饒的一天!
這兩天朱威武回去青陽侍弄他的地去了,大棚實驗還算成功,因為光照原因所以蔬菜生長週期延遲,但卻解決了低溫侵害這個難題。
綠珠猛地沒了個鬥嘴的人,反倒有些鬱鬱寡歡,像沒了著落似得,幹什麼都提不起勁,正給如玉梳著頭,冷不丁的嘟囔一句:“這呆子,回去了恁久也想不起回來了…”
如玉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只見一臉煩悶,呵呵,這傻姑娘…
綠珠隨意的道:“小姐,聽說蕭捕頭的表妹昨個下午來投奔他了呢。”
“什麼!”如玉猛地轉頭。
綠珠正幫她梳著頭,不料她猛地轉身,抽手不及,便扯了頭髮,如玉嘶的一聲,也不顧疼痛了,又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什麼?”
如玉疑惑的道:“蕭捕頭的表妹昨天下午從滄州來投奔他了呀。”
如玉心中咯噔一下,腦子忽的一片空白,表妹…一想到昨夜蕭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便似無數個蟲蟻爬過,抓心撓肺的焦躁,她自是不知道蕭衍昨夜宿到他處,只當他二人獨處一院,雖說對
蕭衍品行信得過,可信得過是一回事,事情發生又是一回事,不然怎麼會有此一時彼一時這句話呢!
這話還要從昨日說起。
蕭衍表妹名叫玉滿堂,家在離這幾百裡地的宣州府廟前村,本是跟著爺爺相依為命,不久前爺爺染病去世,經過多方打聽便來投奔這在菁州當捕頭的表哥,當然,這其中更深層的含義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蕭衍剛從衙門回來,便見門前站著一個身著鵝黃色窄袖裙衫的妙齡女子,衣裳雖有些舊,但好在乾淨利落,襟處取巧繡了幾朵牡丹,由此看出倒是個伶俐的,身後揹著一個青灰包袱,蕭衍勒住韁繩,冷然坐於馬上,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面無表情立望著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玉滿堂見來人面容英俊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便知道這定是自己那捕頭表哥無虞了,朝他滿含羞澀地盈盈一笑,接著雙目通紅,裡面隱隱有水光流轉,帶著些委屈無助抬頭望向他道:“表哥,你回來了…”
蕭衍心思轉了幾轉,卻仍記不起自己何時有過這樣一個表妹,冷聲道:“你是誰?”
玉滿堂聞言面色一苦,自己這表哥竟是把自己忘了,怯怯地道;“你,你可是蕭捕頭,蕭衍,你娘可是姓李?”
蕭衍聽她說得不錯,利落地翻身,低頭看向她問道:“你如何知道?”
“我娘是李秀娥,我叫玉滿堂,聽我娘說你幼時曾來過我家,只不過後來便沒了你的訊息,我家在宣州府廟前村,你,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