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至極致的臘梅，我將灝南的眸光帶向一側的小樹林裡，附耳輕聲道，“那邊安全，不多人出入，倘若皇上想要了我，我自是無法逃脫的，倘若皇上非要我付出代價才能得知心上人的訊息，那麼好——”

頰話落，我已是抬手去解腰間的繫帶，“奴家這便從了你，只求歡好過後，告訴我一切。 ”

最後幾字，我咬得清冷。

眸光自灝南面上匆匆一掃，沒顧得及瞧清他的反應。

我以為，我落下這番話後，灝南定會出手製止的。

連著南宮旻那時都不捨得在棲梧小築要了我的身子，今日，灝南為何還不出口制止？

眼見那用來繫腰的帶子已是被我扯去，眼見外袍已是叫我拉敞開，可為何，他還不出口制止？

方才的話，我通通不過是用來刺激他的，我從未想過要將自己的身子奉獻出來，我方才之所以會如此說，正如半年前，我在東宮上演的那出“自盡”戲碼一般。

那時我並非真當要自盡，我只是吃準了灝南對我的不捨，我只是吃準了他待我的心，所以才敢如此胡作非為，此時此刻，我亦是吃準了他會喊“停”，這才敢大膽地說出那番話，這才敢去解自己的腰帶，將自己的襖子拉開的啊！

倘若他不喊停……我該怎麼辦？

眼見只剩一件中衣了，再脫，便是什麼都讓他瞧去了，想至此，不自覺地，連著動作都是慢了下來，到最後，索**拽握著中衣再沒有動作了。

凌灝南，你倒是快喊停啊！

“怎麼不繼續了？”灝南的聲音冷冷地傳來，透著一股子寒意的他，將唇畔挑起一個陰冷的笑，“不是你自己願意將身子給朕的嗎？怎麼，如今還是後悔了？”

朕！

第一次，灝南同我用了那個字眼。

倘若不震驚，那是假的。

習慣了他的溫柔，習慣了一切他以我為中心，習慣了他時時刻刻地呵護，現如今，笑得一臉陰鷙冷然的人，我卻反倒是不認識了。

我拽握著中衣，望入他那一潭濃郁的幽深之中，深不見底的幽暗，竟讓我莫名地心慌起來。

那種眼神，那種眼神的主人，再不是之前的那人了！

“是，我後悔了。”我拼力將他握在手中的那隻手抽出，而後將自己拉敞開的襖子重新拉上，我想翻身站起來，卻發現灝南依然壓在我身上，我試圖將他推開，孰料他卻將我雙手用力拉開。

連著那來不及掩好的襖子，叫他一併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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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衣只遮了我一半的身子，脖頸連著雙肩，如今已是通通暴露於空氣之中，因了灝南此時此刻的陌生，我都來不及感受冷風過耳時，吹至肌膚的冰冷。

“野地苟合，這並非朕所願意，然而，如若你希望，朕倒是願意成全。”灝南將唇角冷冷地帶起，雖依然笑著，卻笑得令人發憷，我望著那雙捕捉不到任何神色的臉，忽然不知灝南下一步究竟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會，是不是……

“放過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我開口求他，此人分明是灝南，只要是灝南，他會待我好的，他不會對我用強的，是不是？他會疼我，一直，一生一世的疼我！“灝南——”

我嗚咽著開口喚他的名字，只是灝南依然冷冷地看著我，那冷若冰霜的神色，微斂的雙眸，依然瞧不出他在想什麼，“那薛承對你做了些什麼，朕不知道，朕只知道，朕在你身上費足了心思，你卻愛理不理，怎麼，薛承待你好，你銘記於心，朕待你好，卻通通成了理所當然了？卿兒，有些東西，男人玩得，女人卻是玩不得，小心，引火**！”

他惡意地威脅著，那微爍的眸子，間雜著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