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地方,圍上一個月他們就斷糧了,遲衡,我先領著騎兵去突襲;試探試探虎牙堡的底細;”
遲衡道:“攻得過就攻,攻不下就繞著攻,大軍很快就能趕上。董縱天手下有兩員悍將:洪英光、瞿正,要小心!尤其是瞿正最喜歡和人單打獨鬥,你要以大局為重。”
容越自信執鞭:“絕對馬到成功!”
遲衡伸手勒住韁繩:“我還沒說完呢。你跟人單挑時最喜歡纏住不退,直到將對方打下馬來才肯罷休,我知道你肯定能打贏的,但是切記,不要窮追猛打,不要被對方放長線釣了大魚。”
容越吊起眉梢,失笑道:“我是第一次領兵啊?”
遲衡拍了拍馬的腦袋:“走吧!”
四月,景餘州草木葳蕤,灼灼生光。容越領著三千騎兵直指景餘州,這三千兵士十分驍悍,乃是乾元軍的精銳軍,遲衡、容越、岑破荊都曾訓練過,三千兵士裝備精良,人人身著上等鎧甲,手握利器,上天遁地,均非尋常人可比。
容越領著三千精兵翻山越嶺,當夜突襲了虎牙堡之東的東堡。
精兵無聲潛入,令守護東堡的洪英光手足無措,倉促應戰,兩軍兵戈相接,不多時,忽然燃起了熊熊烈火,洪英光連忙回兵救火,就在此時,南堡的鄭奕軍聞訊而來,容越一看這架勢,果斷撤離,這一戰容越大勝,以一敵十,殲了洪英光三萬餘兵士。
次日,容越將三千兵士分作三支。
從東、南、西三處突襲,一時虎牙堡雞犬不寧,兵士人人自危。而容越自己卻只領了最驍悍的二十人,組成一支青龍騎,在三支突襲進行半個時辰後,從北堡突襲而入。青龍隊人人騎著矯健的烏骨馬,手拿一把彎刀,駿馬如飛踏過北堡,雖然有驚恐的鄭奕軍前來阻擋,但卻抵不過殺人如割草的青龍騎的侵襲。
容越一路殺過去,過處刺刀見血。
眨眼間,青龍騎一夜之間竟殺到了北堡的中心,終於有兵士擊鼓引來大隊人馬,容越環視陌生的北堡,心下了然,揮起彎刀殺開一條血路,瞬間撤離北堡,雖然有鄭奕軍將士氣急敗壞,卻被遠遠地甩在了最後面,很快失去了蹤影。容越奔到虎牙堡外的湖崇莊,青龍騎的二十精兵渾身浴血,卻毫髮無損。
湖崇莊距北堡近,而其他三支突襲的軍隊還沒回來。
容越掏出軟巾擦拭彎刀上的鮮血,夕陽之下,彎刀閃著寒光,乾乾淨淨,刀刃上倒映出他的臉,容越勾起笑,回頭問精兵高護:“以前,遲將軍也是這麼領你們去殺敵的嗎,我比遲將軍如何?”高護曾是遲衡提拔出來的精兵中的精兵,跟著遲衡征戰數次,殺人無數。
高護一貫的內斂,沉吟一下,一板一眼回答:“容將軍比遲將軍更靈活,遲將軍比容將軍更直接。”
“什麼意思?”
“遲將軍的攻擊更加直接、狠辣,一旦攻入城池,絕不會給對方以喘息的機會,末將們追隨遲將軍只需要做一件事:殺敵。想比來說,容將軍更注重進退佈局,攻擊狠,撤退快。”
容越哈哈一笑:“如果我和遲將軍相對,你認為誰會贏?但說無妨!”
高護猶豫:“也許是遲將軍。”
“為什麼?”
“遲將軍的進攻從來沒有退路。”
“你的意思是我沒他那麼狠?哈哈哈,是沒人比得過他的狠。”容越笑著將刀收起,“可惜我一直沒機會和他一起突襲,要不然也能領略到他最凌厲的一面——雖然也並肩作戰,總覺得沒有這麼痛快!”
三支軍再度合攏成一支時,遲衡的大軍竟還沒有趕到,如果稍事歇息,只怕虎牙堡又會重振旗鼓。容越下令,再度回馬,三千兵士攻擊虎牙堡北堡。一個將領遲疑地說三千兵士已經奔波一夜了,只怕不堪打戰。容越說,三千兵士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