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隻為了把虎牙堡侵擾一下就算了,如果連一個角都敲不下來算什麼精銳軍,而且,北堡才受過重創,防禦空虛,現在不攻等鄭奕軍緩過神來就遲了。
三千兵士迴轉,以凌厲之勢再度攻向北堡。
北堡本就被容越攻得搖搖欲墜,怎堪再度來襲,鄭奕軍兵士慌張應戰。
卻說北堡的將領瞿正也是一員勇將,見此情形引兵來擋,強弩之末猶有餘勇,兩軍陷入一片混戰中,卻說瞿正眼看自家的城堡要守不住了,惡從膽邊生,暗中死死咬住了容越不放,容越揮斥方遒,不提防混亂之中一支箭羽射過來,正中來了右臂。傷口事小,可箭羽帶著劇毒,容越的手臂立刻手流黑血,手臂發酥,連青龍戟都拿不住,只得換作左手,左手極少握兵器很不熟練,一時間馬速都放緩了。
容越只得扯開韁繩要逃,瞿正手持長槍朝著容越襲過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更兼瞿正也不是尋常之輩,容越倉促之下急忙閃躲,二人衝殺了一會兒,那明晃晃的槍每每劃過容越的胸前,幾次幾乎被襲中,容越被生生逼到了城角,眼看瞿正勢在必得,一個長槍刺過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有人從瞿正的背後一聲吶喊,一個年輕人騎馬衝了過來,瞿正猝不及防急忙回馬來擋。容越定睛一看,那年輕人竟然穿著鄭奕軍的戎裝,。
有年輕人為助,容越很快轉敗為勝。
瞿正的鄭奕軍是強弩之末,零零落落抵擋了一陣,被三千兵士連夜攻破防線。於此同時,訊息傳來,遲衡領著大軍已到,容越大喜,開了北堡城門迎接。遲衡及眾位將領從北堡殺過去,直走東堡、南堡、西堡,幾乎血洗了虎牙堡,鄭奕軍聞風喪膽,至次日正午,遲衡大勝而歸。
遲衡坐鎮虎牙堡舉行慶功宴。
容越包著手臂,特地將救他的年輕人叫了上來。年輕人名時義衍,一雙眸子銳利且灼亮,但略微靦腆,不太抬眼看人。時義衍說,他本是乾元軍兵士,去年年末進軍營就被招為探子,潛入鄭奕軍中。今日情形緊急之下他顧不上掩飾,穿著鄭奕軍戎裝就救下了容越。說這些話時,也許是緊張,有些磕磕絆絆的。
容越很高興,誇了他幾句,時義衍抑不住滿臉的激動。
遲衡則多了一個心眼,一一問詢,時義衍別的都對答如流,唯獨提到乾元軍時近乎一無所知,他自稱是因為才入軍營就是探子,所以如此。見容越讚不絕口,遲衡一笑,對時義衍說:“英雄不問出處,你若心向乾元軍,就算真的是鄭奕軍兵士也無妨。”
時義衍看了一眼容越,沉默不語。
次日,時義衍就來到遲衡營帳,單膝跪地說,他其實是鄭奕軍中的兵士,因瞿正為人暴虐,他本就心生異心。昨日,他先是見了容越領著二十兵士的神勇無敵,後又見了他率軍的氣度凌厲,立刻被折服。所以暗中跟蹤,後見瞿正傷了容越,情急之下,他竟然忘了敵我之分出手來救。昨天見遲衡問及,想了一夜,還是自首來了。
遲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容將軍照實說,他會諒解的。”
時義衍跟容越坦白。
容越敞著上身在裡邊正換藥呢,洗了一盆子汙血,驚訝一下後大不咧咧地說:“你遲將軍說得對,英雄不問出處,景餘州本就被鄭奕老賊所佔,你也沒別的選擇,以後跟著我英勇殺敵,換天下安寧,以前那些都不是事兒。”
時義衍頃刻抬起頭來,感激難以言表。
時義衍走後遲衡笑著跟容越說:“好厲害!都有人‘折服’於你的風姿甘願投敵了,我早說,你穿那件黑色盔甲最是霸氣了!”
“錯!我昨天穿的是白色!”
看容越吊著眉毛的得意樣子,遲衡當即令人給他打製了一件明璫鎧甲,堅固非常,更顯得身姿挺拔。若干年後,史官描幕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