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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不是為誰效力,至少對你自己也很……”

“你走!”石韋忽然暴怒。

遲衡沉默。

劇烈的喘息之後,石韋慢慢變緩,不掩痛苦,以手覆額:“你走吧,我厭惡聽到朗將這個詞。”

“朗將很好,是我不對。”

許久,石韋綿軟無力地苦笑:“求你了,走吧。”

遲衡固執地說““我知道,你不願留下來都是因為我,要怎麼樣做才能原諒,我當時……我當時喝酒昏了頭,事後很慚愧,做了很多事彌補也無濟於事。你打我一頓吧,留不留都好,你解氣了就行。”

“因為酒嗎?”

“……”

“我也沒力氣打了,你走吧!”

遲衡沒動,一直跪在床前,直到夜深深了。酒勁上頭,手靠著床沿,腦袋趴在手上睡著了。他也累極,渾身還是溼的,就這麼跪著趴著,做著混亂的夢,過了一晚。

清晨,石韋一動,遲衡立刻醒了。

石韋坐了起來,衣裳凌亂皺著,望著遲衡,忽然又苦笑了,笑得遲衡有點毛。一開口,更是詭異:“你對我們端寧侯,是什麼心思?”

遲衡愣了,含糊地說:“什麼?日後都是同僚,自然不會再當敵人來對。”

“只是同僚嗎?”

“我是一介武將,只會打戰。端寧侯是治世之才,連朗將都甘拜下風,我自然對他也很是敬佩。他能留在顏王軍,顏王軍之幸,百姓之幸。”當然,駱驚寒犯渾的時候除外,犯渾的時候多的是憐憫。

石韋再問:“你對容越又是什麼心思?”

遲衡很是尷尬:“豈曰無衣,與子同袍,我與容越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知道石將軍何出此言,莫非在漁水城時,他對將軍出言不遜了嗎?容越向來心直口快,即使說過什麼必是有口無心。”話鋒一轉,引開尷尬。

“沒有。”

遲衡腳麻得不行,偷偷地動了一動:“我和岑破荊都是粗人,有什麼對不起的,還請石將軍不要介意。”偷偷地加上一句:以後也不定能見上嘛。

石韋冷冷的,第一次明明白白地說:“怎麼能不介意,我對那天的事一直很介懷。”

遲衡腦後一涼:“怎麼做,你才高興?”

石韋抽出劍:“你過來,讓我閹了。”

混蛋啊開什麼玩笑!遲衡當即跳了起來,一跳三尺高,卻因雙腿已麻痺,站立不住,瞬間砰的又摔落了,急忙用手撐地狼狽不堪,聲音嘹亮:“石、石將軍,換一種,成不成?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行不!要不你抽我一頓,隔我一塊肉行不行——反正都是二兩肉,大腿也一樣下酒嘛!”說罷,狠狠拍了拍大腿,啪啪的響。

石韋繃緊的臉頓時破了功。

想笑又憋住沒笑。

遲衡的心啪嗒一聲落得穩穩的,揉著膝蓋,無賴地說:“石將軍石大人在上,小的不經嚇,換個吧,你說什麼都行,只要留我一條小命。”

石韋將長劍指向遲衡。

遲衡沒有躲。

從額頭慢慢往下,劍尖停在了胸口,石韋緩緩地說:“你讓我刺一劍,咱們兩清。”

你劍都指上了,還商量?

商量就是還有商量的餘地吧,遲衡哭喪著臉,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刺吧,反正也是我對不起你。刺過了,兩清,我的心就放心了,犯不著天天內疚的想來想去的,我也不好過。”

劍尖一點一點下移。

最終指向地面,石韋嘆了口氣,將劍一擲,忽然慨然地說:“不就是一個齷蹉事,我一介大丈夫慼慼切切也不像話!往事已矣,就當你喝醉了年少無知。以後這事永不要再提,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讓岑破荊也閉緊嘴巴,要別人知道了,這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