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為什麼希努會成為祭品嗎?說來就話長了,希努的性格和能力都平庸,偏偏也不長眼。當初西末和另一個男寵爭寵時,他就站在另一個男寵那邊。結果呢,西末贏了,那個男寵被殺死了,希努當然沒好日子過了。”
遲衡想了半天,臉悶在枕巾上:“就算失寵,也曾是喜歡過的啊。”
“別人的喜歡是掏心窩的血,血幹而亡;索格王的喜歡是水,水流源源不斷,枕邊的甜言蜜語怎麼能當真?”紀策敲了敲枕頭,“睡覺吧,明天看看索格王的兵,咱們就回,就這轉一圈就一個多月過去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元奚戰事如何了,雖然安排妥當,還是心懸著。
若有所思,夜有所夢,遲衡很快入了夢,夢見不停地有人在自己面前跳舞,那柔韌有力的腰飛速旋轉著,誘惑著。遲衡瞅著機會撲了上去,那舞者應聲倒地,笑了。遲衡壓住他的腰,心口泛疼:“燕行,好長時間沒見了,怎麼不來找我?”
燕行笑得迷離:“你忘了,我負你了!”
遲衡雙手鉗制得緊緊的,雙腳一纏抱著燕行滾了一滾,總覺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負我?負我什麼?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原諒的!”
說罷,渾身如火吻了上去,急不可耐地揉了上去。
忽然聽見一聲痛呼,遲衡渾身一震,驟然從夢裡醒來,才發現自己緊緊地抱著了紀策,紀策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扒得七七八八了。遲衡愣住了,紀策已經氣得不像話,咬牙切齒,膝蓋向上一頂:“混蛋,放手!”
遲衡啊的一聲飛快地滾下床:“紀副使,我錯了!”
紀策沒好氣:“睡覺都不老實!”
說罷翻身面向牆。遲衡也不好意思再爬上床了,見地上鋪的也是錦繡,往地上一躺囫圇睡下。
偏偏夢裡的旖旎還歷歷在目,遲衡狠狠地掐了掐虎口,恨自己在夢裡那麼委曲求全,恨夢裡燕行明明辜負了還那樣的笑,氣呼呼了一陣,又立刻心酸得不行,心想索格王那麼荒淫無道的一個人,還有那麼多人對他死心塌地,自己對燕行也是沒話說的話,為什麼兩月不見燕行就變心了呢。越想越鬱悶,翻來覆去睡不著了。
砰的一聲一大團軟軟的東西落在遲衡身上。
遲衡一摸,是被子。
第二天,遲衡剛剛開門,就見索格王騎在一匹馬上,聲音高昂:“今天我要為祭祀狩獵,聽說遲將軍是刀中絕手,不知可願意一起?”
遲衡大喜,自然是求之不得。
遲衡望了一眼索格王的騎衛隊,又是一讚,個個拿出來都是翹楚。除了護衛,當然少不了陪伴左右的西末和奎爾卡,二人卻是一身戎裝,英姿颯爽。那兩人都看遲衡,遲衡頭皮一麻,心想紀策騎馬還勉強湊合,很快,但狩獵是萬萬不行的,弓啊箭啊刀啊統統不會。
遲衡硬著頭皮說:“紀副使……”
索格王哈哈大笑打斷他的話:“我知道紀副使不會刀劍,無妨,有西末和奎爾卡在身邊,你還擔心什麼?”
怎麼能不擔心,只要不在眼皮底下都擔心。
遲衡和索格王並肩騎馬,紀策跟在後邊,被夾在西末和奎爾卡中間。遲衡數次回頭,見紀策和奎爾卡談笑宴宴,才放下心來。
索格王一抖馬鞭,抬起弓箭隨手一射,一隻老鷹應聲從半空掉在地下,撲騰了兩下,死了。遲衡抽了一支箭,環視周邊,瞄準一射,聽見草叢中簌簌兩聲。護衛快馬上前,捉住了一隻腳受傷的白狍。
一上午下來,收穫不少。
尤其西末射技了得,性格又好強,一點兒不比索格王少。抹著額頭的汗笑著對遲衡說:“明明你射箭都很準,為什麼個個都不射死呢?”
“我們元奚祭祀都用活物。”
聽了祭祀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