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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右抱,左是西末右是奎爾卡;西末煙視媚行;奎爾卡目光犀利,顯然座位有些擠。

遲衡和紀策同坐一邊,坐西向東。斯薩和執執佩坐另一邊,坐東向西。由此看來,西末和奎爾卡是最為得寵的,斯薩和執執佩大約離失寵不遠了。

乘著索格王喝酒高興,遲衡為各位索格王的男寵奉上特製珍貴禮品,卻是五份。紀策鞠了一躬:“我們元奚以五為貴,特備了五份重禮,還請諸位笑納!”

索格王略一沉思,手一揮:“將希努叫來。”

希努?大約是將要受寵的美人吧。遲衡引頸長盼,很快一個著灰色長裳的男子匆匆走來,對著索格王深深施了一禮。索格王很隨意地說:“這是元奚來的貴客,帶了些禮物,你收下罷!”

希努又鞠了一躬,上前。

遲衡這才看清希努的模樣,不由得為之一窒,那真是極為俊美的一個人,雖然頭髮有些亂,衣服也很隨意,畢恭畢敬的模樣沒有任何威脅力。希努伸出手,遲衡發現他的手有些粗糙,也不太乾淨,好像剛剛乾了重活一樣。

受了禮,希努要告辭,索格王懶懶地說:“坐一會兒吧。”

於是希努陪在末座上也喝了幾杯。

乘著酒勁,遲衡對紀策悄然感慨:“羨慕啊!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我要是能到那份上,死也足了!”

紀策啞然失笑:“你身邊缺美人嗎?”

“美人是不缺但哪有像西末奎爾卡這樣的——出類拔萃不說,偏偏還對索格王死心塌地——我不信,他們這樣的還能失寵嗎?不喜歡了就送出去,索格王還真是薄情寡義啊!”

紀策笑:“遠處莫挑衣,燈下莫挑妻。再者,美人不經三天看的。”

遲衡暗下觀察,果然發現端倪:西末雖然極妖媚,可一旦不笑,就有一股戾氣令人不寒而慄了。期間不知執執佩說一句什麼,他一個眼神剮過來,頓時一桌子都沉寂下來;

跳舞的奎爾卡臉頰上有一處刀疤,性格極開朗,據說他跳的舞是要用於幾天後的祭祀的;

執執佩失之陰柔,也許是微微失寵,言語間總有一股酸意,數次和西末相沖;

反而是剛才看去很沉鬱的斯薩,幾杯下來,性情隨和;

最是沉默的是希努。

紀策與希努坐得近沒話找話,紀策問一句希努答一句。才說了幾句,遲衡就聽得皺眉,心想人雖然極美,但言行怎麼如此平庸刻板,難怪會失寵。比如西末雖然不及他俊美,但一笑一顰都極風華極出眾,談笑風生也壓得住場。

希努的光芒也就是初見的一瞬而已。

遲衡紀策被安頓在城堡的一個房子裡,不說那金玉鋪地的豪奢。遲衡趴在床上,累得直吐氣,側臉看紀策:“紀副使,那是什麼祭祀?為什麼奎爾卡一說,其他的神色都不對勁。”

紀策娓娓道來,原來這祭祀是固摩人極重要的日子。

古遠時候,固摩有一個王,征戰南北,但每每到最關鍵的時候就會敗戰。他就向天祈禱,一個月獻上一個祭品,但無濟於事。眼看他就要面臨最艱難的一個敗戰時,最後一個祭祀時,他的情人忽然撲上祭臺,自盡而亡,後來,該王問鼎天下。

後來就形成一個極怪的習俗,每到這日祭祀時,祭祀人都要獻上情人。

遲衡吐了一口氣:“虧得索格王情人多,今年的祭品是誰?”

“希努。行刑的人是奎爾卡。”

遲衡睜大了眼睛,雖然希努性格平庸,但被活活當成祭品殺死也是很讓人不忍的,不由得脫口而出:“索格王還真是捨得下,說什麼也曾是枕邊人。”

“固摩人很信奉那個祭祀,欺人不欺天,再說希努已經失寵了。”紀策說著,忽然笑了,“索格王寵溺過很多人,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