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人床,書桌上擺著檯筆記本,天花板上懸著個琉璃燈。
我在書桌的抽屜裡翻了又翻,想找出個黑色垃圾帶來製作我的□專用夜行衣,誰知卻找出好幾本相簿,一翻開,竟然全部都是談初意。不過現在不是看照片的時候,還是□談初意要緊啊,不然我明天得裸奔回去了。
好不容易,我翻出個黑色塑膠帶,趕緊拆了,套在臉上試大小,就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弟弟在做什麼?”
“做夜行衣。”我頭也不回地回答,用手指在塑膠帶上戳了兩個洞,也好露出我圓溜溜水汪汪的小賊眼睛。
那個聲音低沉了些,又問:“做夜行衣有何用途?”
“去□我大侄子。”丫的,這人煩不煩,一個勁兒嘰嘰歪歪的,害我兩個洞戳得不一樣大小,有損視野。
“□我?”
“對啊,□你。”我順口回答完,又把腦袋套進塑膠帶,發現大小剛剛好,心中那叫一個歡騰,站起來獨自甩著尾巴顯擺著,轉身就猛地看見穿著襯衫和睡褲的談初意,頭髮還是溼的,手裡拿著個浴巾。
我嚇得面孔扭曲,忙扯掉頭上的塑膠帶,呼吸急促地問:“你、你怎麼進來的!怎麼可以晚上偷偷進我這個清純少女的房間?!”
沐浴完的談初意沒有戴眼鏡,鳳眼更加妖嬈風致,嘴角溫柔的笑意,看上去並不危險。“這是你的房間?”
“是啊,你媽說讓我今晚睡這裡,這間客房今晚就屬於我。”我驕傲地挺起胸膛。
“這裡是客房?”談初意輕蔑地看了我一眼,轉身坐在床邊,低頭擦著頭髮。
“難道……不是?”可別告訴我這裡是他家廁所,故宮都沒這麼華麗的廁所的!
談初意擦頭髮的時候,周圍很靜,只有頭髮摩擦布料發出的沙沙聲。忽然,就見他抬起頭來,溫和地告訴我:“我在這兒睡了好幾年。”
“你有睡在客房裡的癖好?”
“這裡是我的臥室。”
“啊?!”最毒婦人心啊,“我欲□人,反被人□。”——這詩句寫得真好,因為作者就是林浩然。看來我今晚不是□他,就是被他□,導演,你終於開始拍床戲了!只是事先要通知我一下嘛,害我這悲情女豬蒙在豬肚裡,都沒個心理準備啥的。再跟你強調一遍啊,《色戒》的程度就好,武藤蘭就算了,咱沒人家那種知名度。(是沒人家的身材)
談初意把頭髮擦得差不多了,走到門邊把浴巾掛好,對著穿衣鏡抓了幾下頭髮,就搞定一個雖然有點凌亂但是誘惑性或者可以說是性誘惑十足的髮型。襯衫裡面沒有再穿衣服,剛才趁他衣角飄起來一點,我瞄了一眼他的腰,立刻鼻血湧動,提醒著我,原來咱還是個熱血青年啊。
他再慢悠悠踱回床邊坐下,目光開始直視我慌亂的眼睛。
我丟掉塑膠帶,往牆角一縮,一邊衝他暗送秋天的菠菜一邊花容失色道:“你想幹什麼?”
“弟弟不是要□我嗎?”談初意輕眯著眼,撫了一下額前凌亂的溼發,“來吧。”
“嗷——”我完全沒有意識的,就這麼嚎叫一聲撲了過去,那一刻我才知道,人類原始的獸性在我的體內駐紮著,只是平時沒有爆發而已。(平時你已經是個禽獸了)我曾經不止一次強調過,我以前之所以能經得住誘惑,是因為所受的誘惑還不夠。
我就這樣跨坐在談初意身上,他抱著我的腦袋,啃麵包一樣從腦門親到下巴,我躲閃著,啪一巴掌打在他腦後,大怒:“是我□你!你親我幹什麼?!你見過這麼自願的受害者嗎?我要當□犯,不是嫖客!”
“是哥哥錯了……”談初意放鬆下來,“大”字型地躺著,眼睛一閉,像死過去一樣,再也不動了。
“喂……”我戳了戳他的胸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