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口袋裡飄搖的感覺快步走著鋪好床鋪又將凍好的冰塊取出來包進保鮮膜裡。
“我們該做冷敷了~”她笑著跪坐下來對流川說。
“哼~”本來已經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的流川只好不情願地露出肩膀:這麼上心做什麼?小小的裂縫很快就能好。
但是在櫻心中他肩胛骨上這條小裂縫或許比東非大裂谷還要嚴重。
“難受的話就說一聲。”她一邊說一邊輕輕將冰塊包敷上他寬闊的肩膀。
難受倒算不上不過素有冰山稱號的流川楓這次可算領教了什麼叫做大冰塊……
以前眼睛被南烈撞腫後也冷敷過但那冷敷面積畢竟很小現在可好這麼一大塊面板浸在冰天雪地裡他真有些吃不消。
不過骨裂的疼痛可以忍當然這種冰冷也不在話下。
流川楓咬咬牙轉轉腦袋。
突然他的左手臂感到些異樣。
好像有水滴落在上面。
這房子漏水?!流川不可思議地抬頭看看天花板:然而是乾的。
水滴似乎還有溫度暖暖地從他的手臂上滑下。
他恍然大悟地低下頭來右手托起櫻拼命按下去的下巴。
果然不出所料。流川暗地裡想。
晶瑩的淚珠大顆大顆從她的眼眶裡墜落滴到他的手臂上、床鋪上。
“那那個~”櫻掙脫開用手臂狠狠擦擦眼睛:“很不舒服吧?”
流川默默望著她。
“那麼腫~我一想到裡面還有骨裂~我~”櫻哽咽著說繼續擦著不爭氣的眼淚。
這點小傷有什麼好哭的~流川覺得她真是小題大做。
“喂”為了安慰阿米巴蟲笨嘴拙舌地開口想說句玩笑“我又沒死。”
誰知這句話一出櫻的淚卻更加氾濫。
早知道還不如不說~弄巧成拙的流川楓鼓著比肩膀還腫的大面包臉簡直無計可施。
“那個”流川硬著頭皮繼續道“一點不疼。”
“腫成這樣不說你還胡說八道~”櫻側過身子用手腕繼續擦著眼淚。
融化的冰水透過保鮮膜的縫隙滴到她裸露的膝蓋上膝蓋的主人卻都毫無知覺。
“都說了不疼~”流川嘟囔道伸手幫她擦去膝蓋上冰冷的水珠。
櫻拼命忍住眼淚扭過臉重新為他冷敷起來。
“喂”流川冷不丁的開口堵住了她的抽噎。
“嗯?”櫻抬起睫毛溼漉漉的眼睛。
“你心疼麼?”流川指指紅腫的左肩。
“說說什麼”儘管臉紅但她仍然肯定地說“這還用問麼當然心疼了~”
流川冷冰冰的眼眸裡忽然閃過一絲得意。
她心疼了吧而且還心疼地流下了眼淚。
正由於心疼所以她才會以最快度為自己準備最美味的飯菜才會一舉一動都那麼小心翼翼。
要是從這個方面說骨頭裂條縫也不是什麼壞事!不愧是出了名的單細胞流川的思維只能走這麼遠。
他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腰使她與自己捱得更近些。
做完冷敷已經是將近凌晨的深夜。
“明天早晨的訓練就暫停一次吧。”櫻輕手輕腳地躺在流川左側說。
晨練他已經堅持了十多年根本就是風雨無阻。
“不行。”流川斬釘截鐵地回答。
“你現在有傷不能蠻幹!”櫻著急地分辯:她很清楚眼前這隻大狐狸只要認定的事情根本沒人能改變。
“有什麼不行。”流川猛地翻過身正好碰到患處不由“噝”地吸口冷氣。
“你看看”櫻將他扳回原位勸阻中加些訓斥的口氣:“這樣能訓練麼?抬起胳膊估計都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