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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前幾天晚上,我們倆一起出去買菜。要買的菜不多,在一個臨時的小菜市場上轉悠了一兩下,馬上有了目標,丫頭停在一位老太太的菜攤前。

我在極力砍價,那豬卻默不作聲地埋頭找她的菜。

老太太很和藹,就像鄰家大媽一樣,臉上讀不出一點點讓人反感的表情。我砍得太低了,她肯定會說一句:“小夥子啊,這可不行喲!”

如果價格適當,她就微笑著將菜裝到塑膠袋子裡面。比如青椒,她一定會在最後再裝一根進去(這是這段時間來的經驗了)。那天買好菜,臨走的時候,老太太又給我們塞了一把小蔥和一塊生薑。

我正陶醉在自己的砍價藝術中時,丫頭問我:“你知道她為什麼給我們的菜這麼大方嗎?”

“我砍的唄,也許我這個人很有親和力吧。”我得意著呢,也許,老太太真的被我“砍”蒙了。

丫頭揶揄地說:“你吹,繼續吹……”

在回家的路上,她才給我講了原委。

有一次她下班回來,碰到老太太推著小車走一段上坡路,丫頭一直幫她推到目的地了。後來,只要碰到,她總會幫老太太推一段小車。再後來,老太太感念丫頭的情誼,每次買菜的時候,都不會在意細節,也就多送了一點。

還有一個晚上,老太太送我們一把小蔥後,只剩一點點了,來了一位年輕人要買小蔥,買5毛錢的,結果,老太太隨手拿起剩下的那一小把給了年輕人,輕輕說了一句:“最後一點了,不用秤,拿去吧,要秤你還得多給錢。”

我估摸著,她給我們的那把小蔥可能要超過5毛錢。

不知道是多少次,買了同樣的菜,依然是老太太,依然是丫頭和我。在回家的路上,丫頭總要笑呵呵地告訴我,今天那老太太又給我塞了一小塊生薑……

老太太一大把年紀不容易,所以,我們每次買菜,肯定要去找老太太。老太太記著丫頭的情,每次會多多少少送一點點菜。當然,送不送已經不重要了,關鍵已經成了一個習慣吧,這是長期以來的習慣。

某一天想買土豆,去晚了,老太太會很愧疚地說,今天又沒了,趕明兒我給你們留一點。

她醞釀的這份關係倒成全了我的懶,只要我跟班一樣跟在她後面就成了,還砍什麼價呀。

生活就這樣奇怪。

也許,我們每天都會對街頭巷尾的賣饅頭的大媽、烤紅薯的大伯毫不在意,但他們與你聊了幾句後,突然覺得這裡居然有了一個可以牽掛的人,尤其是走那條路的時候,便要尋找一下今天他來了沒有,若在時,送一個微笑,一別而過;若不在了,定要考慮一下他今天怎麼沒來呢?

呵,扯遠了。

但丫頭的這把小蔥和這塊生薑,卻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得到的,儘管,很多人對它們很不屑。

丫頭,我怎麼能放得下你(1)

我不知道我該用怎樣的心情寫下這些文字。

好多事情,都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

前幾天下午,一位好久沒聯絡過的朋友打電話過來,痛斥了我的麻木與作為朋友的冷漠,最後,她很坦然地告訴我:“你家丫頭對你還有點指望,起碼,你是她的精神支柱,那我呢?我又指著什麼?”

我回答說:“你說對了,所以你可以不理我。”

接著,她在電話裡繼續說著她的不滿:“我心情不好我身體不好的時候你知道嗎?連一句安慰都換不來,這樣的朋友做什麼?”再後來,她又加了一句,“反正有人知道我心情不好就行了。”

前幾天,因為身體的原因,連續幾天心情一直不怎麼樣。應付著將電話打完,心情沉重到極點。

昨天丫頭放假,中午陪她一起出去吃飯。

五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