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箭頭上也閃爍著些許藍光。
這個長矛陣向前綿延足有一里的長度。
趙鈞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兒,腦中飛快地轉動著,突然轉身。
不多時,蒐集了許多大石。
扔一大塊到前面,壓壞一片矛頭,引來箭矢如雨,
大石周圍的一小片地方,箭矢越來越少,乃至於無。
趙鈞如法炮製,舉起第二塊第三塊大石,紛紛擲了出去。
每一塊扔到長矛陣的大石都會引起箭矢如雨,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漸漸趨於無。
一直到最後一塊大石擲到了趙鈞所能達到的最遠的位置,趙鈞這才停下手來。
仍然揹負著大刀,盡已所能抱起一塊大石,踏著那條几塊大石鋪就的路上,一步步向前,至最後一塊大石,再將手中石頭扔了出去。
趙鈞臂力奇大,這塊大石擲出的甚遠。已經離長矛陣的末端不太遠了。
一陣箭矢如雨後,那塊大石上也成了小小一塊安全地帶。
趙鈞長吁一口氣,從背後抽出大刀,看準方向,飛身向前。
第一個縱躍落在了矛頭上,引來密集箭矢,將軍將手中大刀揮得呼呼生風,幾乎所有長箭都被斜斜下落,落入長矛陣中。
箭雨尚未消失,趙鈞已然落在了最後一塊巨石上。
向前遙望,長矛陣外不過是數丈距離。
趙鈞提大刀站在大石上調理內息,少頃,飛身向前,在箭矢如雨中揮舞大刀如一陣旋風般落在了陣外。
這一趟毒矛箭陣走下來,居然是毫髮無傷。
趙鈞暗道一聲僥倖,站直身子,望著前方,兩步開外,又一處石洞,石洞內百米處,隱約可見前方黑暗處一座小小的石門。
側耳細聽,似乎能聽到石門後模糊不清的慘叫聲。
趙鈞手都微微發抖,他幾乎可以肯定,石門內慘叫的正是蘇宇。
握緊手中大刀,就要向前奔去。
奔出兩步,剛剛又躍入一洞口。
突然喀喇喇聲響,一扇大鐵門從背後倏地降落,將身後洞口——通往外界的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同時,手中手中大刀卻似不聽使喚拼命想掙出他的手掌。
趙鈞手中握的是青銅大刀,然而,刀中還是或多或少雜有鐵質。
他現在所處的洞穴,分明裝滿了磁鐵。
又是喀喇喇聲響,左右兩邊兩堵石壁突然開啟,野獸的低吼聲,四盞小燈籠閃爍著駭人的光芒。
很快看清了,這四盞小燈籠竟是兩頭成年獅虎獸那飢餓的眼睛。
趙鈞並不曉得這兩頭獅虎獸已經被餓了兩天了。
兩天的飢餓足以讓成年獅虎獸在見到獵物後瘋狂……而這種瘋狂,趙鈞分明可以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得出。
手中大刀根本不聽使喚,他不可能在一個磁洞中用含鐵的大刀對付兩頭飢餓的猛獸。
兩頭野獸一左一右就要撲來。趙鈞將手中大刀丟開,面對兩頭野獸,竟是要徒手應戰。
石門內,封閉石洞中,蘇宇雙腿上的每一寸骨骼都被捏得粉碎。這種碎骨的劇痛過程分明是緩慢的,讓他幾次痛暈過去又幾次在新一輪的骨骼碎裂中醒來。
整個人固定在一張鐵床上,雙腿已廢,腰部又有一厚厚的鋼圈牢牢的箍著。手腕上亦有兩圈鋼鐵與鐵床連線。
那名大漢正在握著美少年的一隻手,正在不住地揉捏著,卻是遲遲不肯下手。
大漢輕輕地撫摸著對方的手背以及手臂上的面板,讚歎道:“多麼美的肌膚……”
蘇宇因先前的劇痛而全身冷汗流淌,汗水浸溼了全身的衣袍。他又一次悠悠醒來,恰恰聽到了最後一句話且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