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几乎要流下口水的醜惡嘴臉。
蘇宇張口啐了過去,啐了對方滿臉。
那名大漢用衣袖試去臉上的口水,不怒反笑:“美人的脾氣還真不小……”
話音未落,蘇宇一聲大叫,左手手骨已然被捏碎。在他還沒來得及痛得暈去,那名大漢已然手上再用力,把自己手腕上一小截臂骨也捏碎了……
趙鈞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身後一頭獅虎獸的襲擊,還沒站穩,就聽得石門內少年模糊不清的慘叫聲。他不由得一呆,竟是沒有注意到另一頭獅虎獸從側面撲來。
趙鈞被撲倒在地上,前胸和肩部都被撕開三四條大口子。
他幾乎能感受到獅虎獸腥臭的大口在自己頭頂上方張開。
趙鈞在黑暗中瞪大眼睛,騰出一條鐵臂,看準對方柔軟的肚皮一拳打過去。
這一拳足有開石裂碑之能,那個肚皮著拳的獅虎獸被打得翻了個筋斗,哀號著背部著地。
趙鈞立刻從地上爬起來,不顧身上的傷痛,急急地滾在一旁,才避免了被另一頭獅虎獸撲倒在地的厄運。
再有第二次,他真的沒有把握再把第二頭獅虎獸也揍翻。
洞穴內的空間是有限的,赤手空拳對付兩頭飢餓的龐大野獸又能撐到何時?
趙鈞不是傳說中的天神天將,武功再高,他也畢竟還是凡人的血肉之軀。
那頭被打翻在地的獅虎獸爬起身來,怒吼著向他逼近;另一頭獅虎獸也在咆哮著隨時準備撲來。
趙鈞握緊拳頭,內心很清楚:他再不能以一身的蠻力和對付同類的武功來應付這兩頭隨時會發狂的飢餓野獸。
兩頭獅虎獸的怒吼中,趙鈞突然仰天長嘯。
大半條臂膀已然被捏碎。被固定在鐵床上的蘇宇臉色灰白,氣息明顯的微弱了下去。
聽著沉重石門外的隱隱長嘯聲,蘇宇突然身子一震,猛地睜開眼睛。
他可以肯定石門外就是趙鈞。
那名大漢也聽到了,卻是笑著:“聽起來像是個有分量的。外面兩頭被餓了兩天的大野貓,這次可是可以吃頓飽飯了。”
蘇宇卻是一點兒也不擔心,他幾乎可以肯定,憑趙鈞的力量,一定能對付得了外面的野獸。
蘇宇劇痛中兀自能看著大漢不住地發笑。
大漢怒道:“死到臨頭,居然還敢笑!”
蘇宇笑著說出一句:“外面的野獸是很快可以吃頓飽飯了,不過吃的是你。只怕用不了多久,你會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大漢手上一用力,對方另小半截臂骨也被捏碎了。
蘇宇沒有慘叫,咬著嘴唇,唇上鮮血長流。
大漢嘻嘻地笑著:“這麼標緻的大美人兒,卻要變成一堆的骨頭渣……”
石門外趙鈞一聲長嘯,竟把兩頭野獸嚇得呆了一呆。
飢餓的本性很快戰勝了對對方氣勢的畏懼。兩頭獅虎獸又怒吼著撲來。
這次趙鈞沒有蠻幹,卻是瞅準其中一頭(剛剛被自己打翻在地的),俯衝向前,閃電般速度,竟貼身在對方肚腹下。
那頭獅虎獸首尾十尺有餘,身高八尺的趙鈞整個身子貼在其肚腹下,一雙大手死死地揪著對方的皮毛,無論是這頭獅虎獸的獸口還是鋼爪都碰觸不到。
身下吊著一個大活人的獅虎獸原地騰拿蹦跳,根本甩不脫,不住地打著圈圈,幾次都把個大腦袋撞到石壁上。
另一頭野獸在同類身上嗅到了生人的氣味,撲咬而來,每每都嘶咬在了同類身上。
兩頭獅虎獸很快打在一起。
趙鈞貼身在柔軟的肚皮獸毛下,幾次都差點捱了獸爪或鋼牙。又聽到石室內模糊不清的慘叫聲,整個人差點跌落在地上。咬緊牙關,瞅準